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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璧说一个时辰也说不清楚。
了解何璧那少言寡语的性子,杨念晴表示赞同:不是还有李游吗,他口才挺好。
你不知道他很懒么,邱白露更恼火,正是他给何璧出的主意,叫我看死人,一有案子何璧就带死人来了。
难得他将淡定的jú花先生气成这样,杨念晴忍笑忍得胃抽搐。
jú花先生(下)
邱白露道:他已经拿我的阵打了八次赌。
八次?杨念晴好奇,还有谁也上当了?
女人,邱白露停下脚步,扭头看她,被萧铃儿她们缠得紧的时候,他就会跑这里来打赌。说到这里,他冷哼了声:那些女人大多是踩过去,不知糟蹋了我多少花!
见他变得情绪化,杨念晴顿时觉得距离近了许多:不能踩过去吗?
踩么,就更过不去了,邱白露恢复淡定,继续走,那里放了些迷药,不知不觉中饿死,已经很对得起她们了。
杨念晴愣了下:你不救吗?
邱白露冷冷道:踩了我的花,我为何要救?
这么说,那些女的都杨念晴放慢脚步,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场景——鲜艳的花下,几个昏迷的女人,几具白骨骷髅
邱白露道:那是李游的事,他自己想打赌甩掉她们,哪知道那些女人却踩我的花自寻死路,他舍不得叫她们死,只好一处一处去找,有一次他将四十九处全翻遍了,累得要死。
说起李游倒霉,他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语气居然有些幸灾乐祸。
杨念晴终于笑出声。
邱白露很快收起好心情,嘲讽道:草木与人一般,皆是有生命之物,一个人倘若连草木之命都不珍惜,又何必去救他的命?花中高士,岂容那起俗人随意践踏,除了那个奇怪的女人,你是第二个让我记住的。
杨念晴感到荣幸,接着问:奇怪的女人?她也没踩花?
踩了。
那
她还是很特别,因为只有她一个人跟李游打了四次赌,踩了我四次花,也掉了四次坑。
杨念晴又开始发笑了,世上还真有这种不到huáng河心不死、一条道路走到黑的牛人姐姐。
她是谁?
江湖谣。
江湖谣是谁?
女人。
杨念晴咳嗽:什么女人?
李游带来打赌的,自然是漂亮女人,邱白露扭头看她一眼,你很特别。
杨念晴好半天才弄明白话中意思,于是不再开口了。
.
走了半日,两人终于穿过花海,登上竹岛。
这片竹林竟也不小,秋风扫过,竹làng翻飞,竹叶纷纷而下,越往深处,越觉得是在海làng底遨游一般。林间小路虽也是弯弯曲曲的,却还宽阔,杨念晴跟着走了数百步,面前出现了一片空地。
空地上盛开着上百株jú花,大若拳头,小如指甲,五颜六色,姿态各异,看上去每株应该都是极其珍稀的品种。
jú花簇拥着一座古朴jīng致的小木楼。楼旁也长着两丛竹子,竹荫几乎将小楼遮住了一半,整个小楼看上去更加小巧,杨念晴不由想起李游早上念的那两句诗,jú花香里扣青筠,半掩闲门。
门敞开着,外面停着一辆无篷马车。
邱白露皱眉,看来对何璧他们擅自闯进自己家很不满。
不出所料,进门处摆放着那口棺材,何璧三人正坐在椅子上说话,见他们进来,南宫雪只是微笑点头,何璧依旧坐着动也不动,李游也自顾自喝茶,在别人家里,他们居然还是这么不客气。
杨念晴朝李游挑了下眉。
南宫雪先开口:邱兄弟
未等他说完,邱白露便不耐烦地摆手打断他:又要我做什么?
看他。何璧答得也很直接,起身走过去将棺材盖掀开,顿时白布飞落,棺材里那张狰狞的脸露了出来。
邱白露显然已经习惯,侧脸,漫不经心朝棺材里张明楚的尸体瞟了一眼。
锐利的目光一敛,淡定自若的脸上竟现诧异之色。
他迅速俯身,伸出两根手指在那张明楚的尸体上试了试,又拿起他的手。
奇怪怎么会双眉缓缓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