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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萍和肖良才在第二次审讯中说的都是实话,她说,这是我可以肯定的,张局,当然,您希望我去和他们对话,我不会反对,我就是被邀来做这个的,但我得和您把话说在前头:要突破嫌疑人的心防,审讯方肯定得出示一些证据,我也不能例外,而在这一次审讯后,您也有很大可能,会有一个认罪的嫌疑人——
你是说——张组长悚然动容。
吕萍并不傻,丈夫常年在外忙生意,家里靠她打理,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母亲心里是最清楚的。刘瑕说,证据出示得太少,对她形不成震慑,出示得太多,她也会做出自己的推理。注意吕萍审讯中jiāo代的动机,她想要对丈夫下手的原因,是高利贷威胁到了儿子的安全。
办公室顿时陷入一片静谧中,空气几乎凝结,刘瑕环顾四周,在人们脸上分辨出许许多多的情绪:这确实是个诱惑,一个安全的出口,吕萍起过谋杀的心思,再加上口供,在这个案件里证据已经很充足了,至少对上对下有个jiāo代,日后要翻案可能性也极低而且,谁说的准呢?不是吕萍就是肖良才,碰都能碰出50%的几率来——
都发什么呆!张组长很快就回过神来,冲底下的小家伙们呵斥一声,活都gān完了吗?没gān完就继续,目击证人全部再问一遍,再找找线索推人那么大动作,难道就没人有一点印象?我昨天的夜宵,白吃的?去去去,都gān活去,距离破案时限已经不到48小时了!
一群人纷纷扰扰地又忙活了起来,张组长叼出一根烟,对刘瑕敬了一下,刘瑕摆摆手,他丢给连景云一根,点上抽了几口,笑笑,刘老师,你这不厚道啊,考验我呢?
我要私下和您说才是考验您。刘瑕也笑了。
是吧,张组长抖抖烟灰,其实没那必要,你直说不好审就行了——那按你这么说,这案子确实难办了,没有证物,嫌疑人不好审,证人证言咱们私下说,我不乐观,那种场合下,证人证言极难靠得住。
张局确实高见,刘瑕由衷说道,不是佩服张组长的刑讯常识,是佩服他在这种紧迫形势下的冷静和坚持,影响这么大的事件,目击证人情绪容易兴奋,很容易自我暗示,把臆想、猜测错当是真实经历,在这种特定环境里,人的记忆是不可靠的。
不好审吕萍,那就审肖良才。连景云说,他也未受案情不顺的影响,依然在寻找出路,这两个人总有一个在说谎,吕萍说的是实话我也认可,但肖良才呢?他淡漠、自闭,情绪内敛你对他的判断很可能出现错误。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会为了掩饰他妈把罪往自己身上揽。
张组长这回没和连景云抬杠,刘老师,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