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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看不起小倌馆中的小倌,堂堂男子汉,竟涂脂抹粉,gān起卖屁股的营生,扭捏其态的居于人下。
韩雁起提及此事毫无惭色,简直是寡廉鲜耻,让明盛兰大觉自己看错人,竟会以为这个年轻人十分gān净羞涩。
心中虽这么想,可好歹是师父吩咐下照顾的,又并无什么过错,明盛兰只好将情绪掩下,不做表现。
韩雁起却哪知道那么多,他只是琢磨着和一个外行人,一下子怎么也说不明白。所以那个不好说的意思,真的就是不好说,不好解释啊。
因两人都无意再提,这事竟就这么误会下了,也成了明盛兰日后纠结的源头。
夜里。
韩雁起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见咔嗒一声。
他素来五感灵敏,很轻易的就醒来了,侧头一看,竟是窗子被人掰开,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正往里面钻。
韩雁起眨眨眼,道:大姐,你怎么来了?
那人一僵,接着转过身,扯下脸上的蒙面布,恶狠狠的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这人柳眉杏眼,身段苗条,不正是白日里那个女贼齐眉。她这一转身,就露出了腰上那明晃晃的短刃,在月夜里亮的刺眼。
韩雁起抿嘴一笑,道:我看身段就知道是你了。
齐眉的脸顿时微红,幸好在夜里看不见。
她取下短刃,走上前来,刀尖冲着韩雁起,道:说那么多废话,姑奶奶是来揍人的!
韩雁起道:揍人?
齐眉道:揍你!
韩雁起哦了一声,道:能不能让我说句话?
齐眉挑了挑眉,道:说吧。
韩雁起清了清喉咙,放声大喊道:盛兰有贼!
嘭!
他尾音未落,门就被踹开了。
明盛兰衣衫不整的站在门口,后面是抱着臂的杨意。
韩雁起眨眨眼,喃喃道:这么快好神奇呀。睡前明盛兰招呼过,有什么就大喊,没想到真的是随喊随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