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胆的想法萦绕在莫莫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就在她分神之际，紫衣男不悦地挑眉问道：“她为何带着面纱？”

    大有一种“我的身份难道还不尊贵到你们所有人都毕恭毕敬地候着，怎敢在我面前带面纱，不露出真容”的意思。

    “哎呀，这位公子，我家莫莫呢，怕生，又害羞，况且，来我彩衣楼的都是卖艺的，不需要卖脸。”

    流萤说话的时候还是笑盈盈的，一副好相处的模样，等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却异常的锐利，好像对方污蔑了彩衣楼，她在为彩衣楼争辩一样。

    紫衣男被流萤的气势吓了一跳，不知不觉地反省自己先前的话是否过分了。

    可是一番思索，自己好像也没说什么话啊，这个彩衣楼的老板娘真是个怪人。

    她居然压自己一筹，那她的目的就是不让自己再深究下去，是怕自己好奇莫莫的身份……可是，他现在更加好奇了。

    “是我多话了。”紫衣男假装谴责一下自己的言行，再把目光转到了莫莫身上，“听说莫莫是彩衣楼的花魁，我想见识一番。”

    流萤立马又变回笑盈盈的老好人，彩衣楼社交能力第一的妈妈，“这是自然，莫莫，赶紧去后台准备一下，等下让我们的客人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彩衣楼独一无二的花魁。”

    被期待的莫莫心里苦，但是还是得接着，“是，小女子这就去准备。”

    花魁的表演，除了特别的嘉宾，点名独自表演，其他的都是要在一楼的舞台上表演，一边表演，一边接受客人的赏赐洗礼。

    莫莫转身离去，流萤留在原地伺候着客人，调节他们等待的情绪，满口地夸赞着她的彩衣楼姑娘如何多才多艺。

    片刻之后，莫莫带着四个伴舞的粉裙舞女进来，脸上都画着诡异的妆容，就连莫莫也把面纱换成了黑鬼的面具。

    莫莫盈盈一曲，和伴乐的师傅们点头打过招呼后，声乐起，歌舞起，厢房的光线诡异地红了，仿佛地狱之火。

    这一舞，仿佛地府的群鬼起舞，由痛苦的挣扎到麻木，由麻木到解放的喜悦，特别是战斗的那一段，莫莫那勾唇仿佛在舔血的动作可谓飒极了。

    流萤诧异地看着自家花魁，就连她这个妈妈也不知道自己的花魁打的是什么主意。

    紫衣男的心情由好奇到惊奇，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怪异的舞蹈，如此怪异的妆容。

    娇俏的黄裙姑娘也是满心欢喜，这个深得她的喜爱，果然民间就是乐趣多，就连舞蹈都不一样。

    唯独原本慵懒在一旁，故作无所谓的青衣男子看到此舞，眼里闪过一抹幽光，这舞蹈……莫莫？陌陌真的是你吗？

    声乐渐渐平息，伴舞皆如躺尸，唯有莫莫笑声张狂地喊了一句，“可笑的规则，我命由我不由天！”作为结束。

    一舞毕，群人怅然若失。

    “好！”紫衣男和黄衣女子拍手叫好，唯独旁边的青衣男子不为所动。

    “赏！好一个我命由我不由天！妈妈，你这彩衣楼的花魁不愧是风都第一，就这表演，天下一绝！”

    “公子喜欢就好。”

    流萤财迷地接过银票，顺便用手肘推了莫莫一把。

    “咳，谢谢公子的打赏。”

    “值得，值得，你这舞啊，我生平第一次见，不过你这应景光线是怎么调的？”

    “我让人拿公布把周围的窗户都围了一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莫莫姑娘真是心思巧……”

    只是还未等紫衣男夸完，旁边的青衣男子突然站了起来，冰山的气质，拂袖而去，在门口的时候顿了一秒，“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哎，剑兄，等等我。”。

    三人离去，徒留下不明所以的莫莫和流萤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