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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缓缓说:很难买到票吧。
这时,手机响了,是郑易。
陈念蹲去桌子底下。
陈念。
嗯?
最近上下学要注意安全。他语气严肃。
嗯?
这段时间有罪犯频繁对女生下手,我们还没抓到。
好。
说完正事,笑问:学习怎么样?
陈念回答中规中矩:老样子。
有没有遇到麻烦,需要我帮忙?
没有。陈念说着,习惯性地摇了一下头。
那就好。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会的。
陈念从桌底下钻出,身边同学们又在说着深夜的雨衣人。
她拿出练习册做题,并不安宁,她怀疑北野会去找魏莱,正如她觉得,北野怀疑她不会报警。
她的猜测全对。
然而寻了一整天,北野并没有找到。闷在心头的痛苦无限放大,成了痛恨。
人类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很多时候,我们并非睚眦必报,我们只要一个教训,一个惩罚,一个发泄纾解我们不公遭遇的出口,哪怕只是很小的一个口,都能轻易被安慰。
可如果没有,密封的痛苦就会发酵,成怨成仇,成痛成恨。
但中途,手机闹铃响了,下午四点半,北野没忘记要赶去学校接陈念。
还没下课,他站在街对面等。
校园很安静,像一片墓地;教学楼是一座座墓碑,数不清的学生们坐在里边上课。
远处操场上有学生在上体育课,太远,没声音传来。
北野抽着烟,忽而想起曾有一天,他去报仇,路过这个学校,也不知怎么就抱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走到院墙边。巧不巧,刚好就看见她在跳绳,长长的马尾像晃动的珠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