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答:说不要和男生,一起回家。不要走,人少的地方。
北野没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或许察觉到她还等着他接话,于是问:那你还跟我走。
陈念低着头,轻瘪一下嘴角:跟着走了,又怎么样?
北野极淡地笑了一下。
陈念:大家说,魏莱先被,然后杀死。之前也有几起那个的案子。可能是一个人。年轻的,我们的同龄人。
北野又是好一会儿没答话,过了片刻忽问:你不怕我是那个犯人?
陈念摇头:不怕。
北野扭头看她,眼睛漆黑:假如真的是我,你也不怕?
陈念定定看着他,再次摇头:不怕。
北野无言,半刻后说了句:傻子。
陈念扯了根狗尾巴草在手里搓捻,慢吞吞在他身后走。
想一想,挥着细细的草秆挠他的手心,他猛地一触,缩了手回头看她,如大人看待小孩的鬼把戏一般不屑地哼了声,继续走路。
陈念又追上去挠挠他。
他问:做什么?
明天,你带我去哪里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陈念跟在他身旁,毛茸茸的狗尾巴草还在他手心挠。他习惯了,无动于衷,任她摆弄。
去的那里,好玩吗?她问。
你说呢?他反问。
好玩。她答。
你怎么知道好玩?他又问。
就知道。她又答。
呵,你是神仙么?
不是神仙,但我知道。
即使是很多年后,陈念都能清晰地记起和北野的每一次对话。
她话少,他话也不多。大部分时候,他们都安静而又沉默地前行,像两个不予理会的陌生人。
那些偶尔的对话,在很多年后忆起,无聊又愚蠢;然而奇怪的是,
即使是很多年后,陈念都能清晰地记起和北野每次对话时的心情。
像清澈的湖面打起水漂。
郑易从外边忙完回来,刚走进办公大厅,同事就招呼他:赶紧的,潘队叫开会了。
郑易也来不及喝水,赶去会议室。
老杨负责调查上月的两起qiáng.jian案,正做汇报:正值雨季,两位受害者均在夜间独行时遭受攻击。因雨声大,没听到身后人的脚步声,打着伞,视线也收到了gān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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