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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往外跑,就我一个真孤儿留在家乡。大康有些伤感,我以为我们几个会一辈子做好兄弟呢,没想到长大了都要散,都去奔东西。以前福利院的婆婆总说长大了好长大了好,这长大了他妈的有什么好?
是啊。北野说,他妈的有什么好?
他这么一说,大康反倒扭转立场,过来给他打气:走就走吧,好好闯。到时发达了可别忘记我。
嗯。北野说,如果走了。
他像一棵树,想飞却生了根。
对了。大康想起正事儿,老师给你打电话没?领结业证。
打了。北野踹他屁股一脚,让他给他腾地儿,他也倒在chuáng上,手臂枕着脑袋,说,那破证书有什么好领的?
别拿职专不当回事。好歹能证明你学过一项技术。现在大学生都不如技工呢。
切。北野说,这话也就糊弄你。
真的,我都找着工作了,等几年攒够钱了就自己单gān。我不像你,你大伯和姑妈都有钱,嘴上说不认你,背地里又舍不得。
北野没反应,大康也懊恼自己嘴快,赶紧换话题,道:诶,你听说那个雨衣人了没,好像是我们的同龄人。
北野扭头看他:怎么突然说这个?
昨天我和几个老油条去领结业证,有几个奇怪的男人坐在老师办公室上下打量我们。那眼神和气势,估计是警察。他冷哼一声,班主任够yīn险,把我们几个不务正业的一起叫去,真把我们当嫌疑人了。我.操。
北野无话。风扇chuī得他的额发掉进眼睛里,他甩了甩。
大康又道:诶,你的结业证记得去拿啊。
知道。
陈念放学后做值日时,又看见了郑易,立在教室门口,却是来找徐渺的。
徐渺经过陈念身边,把手里的扫帚递给她,说了句:本就该你扫的,我得走了。
陈念立在原地没动。
教学楼里没人了,郑易远去的声音不大,但她听得清清楚楚。
你和魏莱的关系冷处理了,她也明白。我查过她的通话记录,那时,魏莱有一个多星期没和你联系,为什么偏偏失踪那天给你打了电话?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徐渺声音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