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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这害人的东西我可没有。卖药的大胡子嗤笑一声。

    常戚把耗子药扔下，转身欲走，却听得卖药的小声说：不过这害畜生的，倒是有一些。

    刚走了两步的常戚，立时拐了回来：就要害畜生的。

    两文钱。大胡子从褡裢里摸了个铜钱大小的huáng纸包。

    常戚接过huáng纸包，给了大胡子两文钱。

    耗子药，不值钱，一包只要两文钱。水里掺，饭里拌，耗子沾嘴就完蛋。大胡子看着常戚不明所以地笑。

    常戚住在镇郊，那里是一个农庄，有很大的养jī场和农田，隶属于一个名叫金刚门的江湖门派。他的舅舅常胜，也是金刚门的弟子，不过因为资质太差，没什么地位，就被扔到这农庄里看守门派财物。

    农庄里各处都有人看守，寻常人不能靠近。

    常戚趴在围栏上，看着里面活蹦乱跳的jī，吞了吞口水。他每天早上，都来这里捡jī蛋做杂活，工钱就是一个jī蛋。

    小戚，挣到钱了？jī场的看守正在杀jī，他们每天会杀几只，送到镇上的酒馆去。

    邱老爹，我想买半只jī，行吗？常戚从袜子里摸出一点钱。

    行，怎么不行，邱老爹伸手，摸摸常戚的头，听说你娘病了？

    嗯，回去给她喝点jī汤补补身子。常戚乖巧地说着，明亮的大眼睛雾蒙蒙的，让人看着心疼。

    邱老爹给了他半只jī，还把jī肠子和jī胗送给他。常戚道了谢，拎着半只jī回家去。刚到小院门口，就被一个胖乎乎的小孩拦住。

    常戚，你又去偷东西了？这小胖子，是常戚的表弟，名叫常家宝。明明是表弟，却比常戚高半头，看起来足有七八岁了。

    呦，今儿我们小戚发财了呀！同样有些胖的舅母，扭着腰走出来，跟表弟站在一起，来，给舅母。

    我娘病了，得给她炖汤喝。常戚把jī藏到身后，警戒地盯着舅母。舅母嘴角有颗黑色的痦子，平日就不怎么好看，今日看起来尤其可憎。

    偷的jī，还敢藏！拿出来，不然告诉我爹去！常家宝站在自己母亲身边，底气十足。

    邻居纷纷出来看热闹，这常家三天两头就要吵闹，总有看不完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