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自然是冷的。
咽下冷了的苦茶,耶律熙开口:今夜也差不多快过了凤王可以兴趣坐下和本王説説话?
莫邪王想説什么?沉默片刻,姬容问。虽没坐下,却也并未离开。
耶律熙似乎在回想,须臾,他道:那一夜以及我找凤王护送的原因,如何?
姬容坐了下来。
耶律熙开口,他淡淡笑着,也不自称本王了:那一夜那一夜却不过是试探。我虽已经避到羽国来,却总有人不放心,千方百计的想要试探。她道只有反复试探才能证明人心可她又岂知晓,人心本是不能试探的。
耶律熙的神色里有了浅浅流转的讥讽,他继续道:而她选择的试探之人,是一个跟了我十三年的侍从,倒正巧是我唯一放心的人之前我只道自己太不念旧,却没想到终究是太过念旧了。
説到这里,耶律熙一笑,是真正看不出情绪、宛若画上的笑容:凤王是羽国正经的储君,想来身边不会有那不开眼的人做这等事了。
不会有吗?姬容放在桌上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
那一时,连风都似乎凝滞。
那一夜,再无人开口説一字。
翌日,早有默契的两人绝口不提昨夜的事,俱是早早起身,上了马车,继续向前——并非是被水淹了的地方,而是炎羽二国的边境!
临沛距离边境并不太远,姬容又是日夜兼程。故此,仅仅五天多一些,姬容和耶律熙便已经来到边境。
二月二五。再一次踏上自己熟悉的土地,饶是耶律熙心如铁石,也不由微微恍惚了一下。
二月二五?姬容微一挑眉。
我们的运气却不太好,恰巧有一个将军喜欢在每月的这个时间出来巡逻。耶律熙极目远眺,道。
同样看见了那远远的一片烟尘,姬容一时没有説话。
大地微微震动起来,跟随在姬容身边的侍卫各个摸上刀剑持了弓弩,不着痕迹的移动脚步,将姬容围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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