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大陈护羌校尉有使者求见。”一传令小卒急闯中军大帐。“何事?本王欲统凉州而入关中,派使者来做何等说项?还嫌败得不够多么?”小卒顿了顿,却露出了颇为玩味的表情:“那个自称耿昕宇昕的使者,欲告知单于没有说项,只有十二万石粮食!”“什么……?”
大陈永熙【晋惠帝司马衷的第一个年】元年岁半,交趾【今广东全境,并包含今越南中北部,又称为交州。】近海,某艘悬挂“石”字旗的海船上,石崇只着一条短裤,满脸疲惫地瘫坐在自家开往日南郡的尖底海船上。本来绿衣想跟着伺候,可一想到从泉州至此近四千余里的海路,石崇实在舍不得,拖着刘大官人一起上了船,本想相互照顾,虽性子细腻不足,但这力气是有的。从海图上计算距离有限,可海上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岂是从未出过海的二位纨绔所知的。经历月余的“苦难历程”,方才至此。石崇还好,毕竟这大运河也有风有浪,自己也来回不知几许了。可咱刘大官人就惨了,吐了个昏天黑地,基本全程躺在后舱中回魂。到了岸,石崇赶紧雇了一辆当地特有的象车,急往治所广治赶去。
这南日郡,虽为大陈所属,但实为羁縻之郡,除少数当朝所遣之郡及其属官,各地实为自治,如言北地官话,和当地人交谈如同对牛弹琴。石崇费了九牛之力方寻得独翁所述之“占城稻”的种子,又费二虎之力购得三十万石现粮。
“费尽心力,耗时月余,就买这些?”刘琨颇为不解,随手从身边米袋中掏出一把已精研的“占城之米。”“看这品相,定是糙而难以入咽。”“那是你难以入咽,战场上谁还在乎口味,有的吃算不错了。你可知这稻种可是‘不择地而生,一年三熟’。而这三十万石是为耿宇昕准备的。”“给他这么多粮食干甚?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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