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章泽确实没这个自觉,他比较迟钝,又打心眼里没把自己和班级里的小孩放在同个年龄层,自然很难主动去和孩子们打成一片。不过,军训时的那几个同寝,大概是里面为数不多的例外了。
陈聪一手支着下巴朝窗边看,入秋的阳光温暖而不毒辣,意外温柔地撒进窗棂,笼罩在章泽瘦削的身躯上,在他凡是luǒ露出的肌肤周围映出朦胧的光晕。章泽倚在墙上,头微微偏着,眼神微垂,视线比阳光更加温柔恬静。他双手捧着一本黑色封面的书籍虔诚地阅读,偶尔眉头皱起,挪开视线去翻阅一下字典,虽然神情并不锋芒毕露,但整个人却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高。
他看的投入,又觉得不过瘾,gān脆撑起身子猴似的跨过几个桌面,盘膝坐到了章泽身边,伸出一根手指摸摸他下巴:你又在看什么书?
格林童话。章泽头也不抬,挥手拍开他的咸猪爪。
放学了去打球?
不去。
陈聪凑地越发近,鼻端嗅到对方身上清慡的洗发水味,一瞬间简直要陶醉:喂,不用这样吧,龚拾栎他们抱怨好几回了,老约不到你。
章泽顿了顿,阖上书本拍拍他,歉意地笑着:对不起,但最近真的不行。我家的小吃店终于要开张了,最近很缺人,走不开。
他的手不像他的人这样jīng致,虽然不算大掌,但骨节不小、掌心粗糙,连指尖都有相当明显的老茧。陈聪从小被父母教导见微知著,当然明白有这样一双手,章泽的出身必定穷苦。他抬手将章泽的手盖在自己脸上,又握紧在手心,指端细细的摩挲他粗大的关节,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止不住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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