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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祁很庆幸从老大爷那里顺了两个工具,不然还真没办法。
他扶好车轱辘,拿着工具利落地拼装起来,忙得不亦乐乎,特别像一回事,任谁见了都觉得是穷酸的打工仔。
这是他的本事。
他可以是矜持的贵少爷,也可以是不招待见的流làng汉。只要他愿意,他能快速进入任何一个角色,这都是他那变态养父的功劳。
不止这些,演戏、化妆、做饭、电脑、机械、杀人他涉足的领域五花八门,什么都能做得很好,因为训练时稍有失误就会遭到惩罚,轻则一顿毒打,重则命悬一线,那变态养父根本不是在养孩子,是在养一群听话的智能工具。
于是后来,养父就被他们兄弟姐妹合伙给弄死了。
往事不堪回首,温祁把血腥的记忆压下去,笑着暗道一句感谢老头,继续埋头修自行车。
当初规划城市jiāo通的人可能被驴gān过,普通一个晚高峰愣是堵出了全民大逃难的效果。卓先生坐在车上,笑得越来越好看,直让助理瘆人不已,生怕他开门去搞点事,好在老板今天的耐性还行,耐着脾气到了huáng老板那里。
huáng老板的手下恭敬地把人请进门,歉然道:中央广场正在办艺术展,我们老板一向喜欢艺术品,过去看了看,估计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劳烦您稍微等等。
他们都知这男人的厉害,便分出几个人小心翼翼地赔笑,另一些人则跑出门联系老板,结果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老板回来,搞得他们都想叫一批美人来活跃气氛了。
卓先生闻言笑了:美人不要,就你们吧。
几位手下道:啥?
卓先生道:唱歌会么?
手下道:可我们五、五音不全啊。
卓先生很温柔:没事,放开嗓子唱,我就爱听五音不全的。
几人见他不像开玩笑,只能认命地开始嚎。
huáng老板傍晚回来时差点以为进了鬼屋,他受刺激地喊停,接着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助理双眼发飘——被摧残了两个小时,他觉得自己要得心脏病。
卓先生的神色丝毫没变,抬头冲huáng老板扬起一个万分温柔的、带着一点血腥味的微笑:宝贝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