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中将将此事暗地压了下来,他预感到日本将败,已回天乏术,恐怕此事传开造成影响,后果堪重,思考数日,决定先调遣一支分队,秘密将变异人种带入深山里严加关押察看,并派病理技术人员跟随其后,做详细研究及记录。
时至今日,杜修然仍然清楚的记得那件事的每一个细节,因为,那件事及那个男人,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那段记忆仿佛是一颗连着神经的毒瘤,已然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永远存在,无法摘除。
即使日后相隔着一个时代的距离,它仍然像颗种子一样埋藏在他心底,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悄然的破土而出,重现天日!
***
当时杜修然的名子并不叫杜修然,而是叫周未。
因为时间仓促,派遣进山的日军只在山里盖了座临时住所,并将那个变异人暂时关押在一处天然的山dòng里,
天气临近深秋,山里树木枯huáng,气温逐冷,周未走出简陋的草屋,抬头看了看天,然后用手裹了裹身上有些单薄的棉袄,闷头往外走,任外头冰冷的秋雨滴在他脖子上,起着一阵又一阵的jī皮疙瘩。
路上他拾起了一张大点的树叶子,小心的盖在剩饭的小木桶上,这样能防止雨水再落进去。
桶里面其实只有很少的一点玉米粥,被雨水一兑更显的清汤沥沥,低头可以照见人影。
走到山dòng前,负责看守的日军看守上下看了看周未,然后讥笑的用刺枪尖挑开桶上的树叶,往里望了望。
八嘎雅鲁,这粥皇军不允许滴嘎活。日军看守说完,便一脚将桶内的粥踹翻,顿时桶里的玉米粥大半流了出来,散落在地上,被雨水一浇,更显的玉米颗粒少的可怜。
周未一直低着头没有作声,那个日军看守动手往桶里又灌了些雨水后,桀桀笑了两声,便从裤兜掏出白色药瓶,拧开后往桶里倒了半瓶类似石灰粉的东西,有一些撒在了桶边,他见状直接拿刺枪在桶里搅了几下,见粉末溶入了汤水中,才满意的收回枪,一挥手道:好,拿进去滴嘎活,快点!
周未忙点头弯腰提起木桶,低着头走进山dòng。
山dòng的环境非常cháo湿,光线很暗,手臂粗的实心铁柱捍成的笼子,岩石上不断的有渗出的雨水滴落,在寂静的dòng内显得特别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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