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料到的是谭玖痕竟然真的又睁开了眼,伸手很准确地拍开方祁连扯着自己衣领的手。祁连师兄,你是准备非礼我吗?
他他竟然看走了眼!谭玖痕根本没醉!
你他娘的没醉!方祁连差点就要跳起来,然而跳起来会撞到车顶,所以他也忍了——这个谭玖痕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惜不管方祁连是怎样声色俱厉,在谭玖痕这里也是不够看的,醉与没醉,有什么区别?我没醉的时候说假话,醉了的时候说胡话,都没一句是真的。
这傻bī还突然文艺起来了。这是方祁连当时心里唯一的想法。那你他娘的刚刚在酒吧还装醉,神经病!
我刚刚是睡着了。半真半假,谭玖痕仰坐着,似乎懒得动一下,又闭上了眼睛,你们这些人,都虚伪
虚伪得让人恶心。
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酒气,方祁连只觉得气闷。他斜睨了谭玖痕一眼,不知为何唇角就挂上了微冷的笑容,他推开车门,长身而立,站在车外的雨里,雨水润湿他的头发,顺着他的眉角、鼻梁、下颌,爬过凸出的锁骨,浸入单薄的衬衣里,他那眼神看上去没有什么不悦,只是像看待陌生人,那么,不虚伪的谭少爷,我先告辞了。
说罢,方祁连转身就走。
从酒吧街的一头进来,却又往另一头去。
很久之前也有人说过他虚伪,虚伪这个词对方祁连来说属于最敏感的范围,他原本还算将就的心情陡然就被那谭玖痕两个字破坏了个gāngān净净,他走在雨里,本来就没伞,现在都已经淋湿了,就懒得再躲雨了。
走在雨夜里,周围有些安静,方祁连伸手拽了拽自己的头发,心头暗恨,脸上却见不到什么情绪。
车灯的光从后面照过来,将他身前的雨丝全部照亮,在雨夜里就像是华彩的琉璃。
方祁连没在意,自动走到路边,让开了道。
然而那车灯一直亮着,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很是沉闷,可是噪音不是很大,应该是质量很好的车,不过一直开在方祁连的身后,竟然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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