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祁连这样不淡定的表情,很是少见。卫子璋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放开了方祁连朝后退了一步,眼光却没有从他身上离开。
方祁连却依旧一动不动,处于一种防御状态,似乎自己面前的不是平时的牢头卫子璋,而是一头随时有可能吞噬他的野shòu。
见他不动,卫子璋反而笑了,他回身去,坐到里面这张办公桌边的皮椅上,泼了我一头的水,不准备补救吗?
方祁连现在才确定危险已经过去了,对于难以理解的事情,方祁连通常选择将它丢到脑后,完全无视,等到该明白的时候再拿出来想想——其实方祁连是很出色的一只鸵鸟,他暗示自己刚刚什么也没发生。听到卫子璋说补救,他的大脑还没恢复正常运行的状态,就像卫子璋刚刚的行为是一种病毒,入侵了他的大脑,造成了大脑正常的运算速度,所以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补救?
卫子璋指了指那边柜子里放着的毛巾,然后指了指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或者,你可以选择扣薪水。
万恶的剥削者!
方祁连还在犹豫着,卫子璋这一说他还有个屁的拒绝余地!认命地走过去,拿起了毛巾,然后给卫子璋擦头发。
宽大雪白的毛巾趁着卫子璋黑亮的头发,阮尽欢擦着擦着就忍不住摸了一把,手感还不错的感觉。
卫子璋感觉到身后那人漫不经心的动作,也不介意,gān燥的毛巾逐渐吸gān了头发上的水,再也没有水珠滴落。
不过早就说了,方祁连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看着自己手里的毛巾,忽然之间就起了坏心思,他加快了手中的毛巾擦他头发的频率,在卫子璋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将对方的头发揉成了一团jī窝,他自己捂着肚子,扶着墙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卫牢头,你也有今天哈哈
卫子璋面笼寒霜,转过头去看他,同时随手将自己那一头被方祁连揉得乱糟糟的头发给顺了顺,玩儿够了?
够了。方祁连尽量正色,可还是看得出唇角那一丝掩不住的笑意。
方祁连最近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下次你再这么玩,我会让一丈青重新给你剪一个更加漂亮的发型。淡淡地抛下这一个重磅炸弹,卫子璋从方祁连的手中抽走了那张毛巾,又自己揉了揉头发,然后放下。
方祁连一脸的呆滞,显然被这个消息炸得不清,过了很久他咬牙道:原来是你让一丈青那个女汉子剪了我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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