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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陡然觉得浑身都轻松起来。
有什么不能够克服的呢?
既然已经决定了不做贪官,对得起自己父亲从小的教诲,对得起他的良知,对得起他在党旗下大声宣告的誓言,那么为此付出再多,也是在所不惜的。
手段固然要使,因为这个官场总是bī着人去犯罪,踩线,触碰到一些律法党纪之外的东西,可是他只求能够对得起自己的良知。
这话是我问得冒昧了,我们军区,向来是很不错的,这次的视察大约就到此结束,以后jiāo流的机会好多,届时再请越少校不吝赐教。
姜笑川想明白了,也就不拘束了。
尽管眼前站着的是他曾经用尽一切去喜欢的人,可是——现在一切已经推倒重来。
他那个时候不管怎样都不肯说出越青瓷的名字,如果不是连城拿出来的那张宣誓书,也许——他就会那样执迷不悟下去。
这一世,他有没有可能阻止那些悲剧的发生呢?
越青瓷站定,头上扣着军官帽,扛着的肩章有些发亮的感觉,他用一种很探究的目光看了姜笑川很久,才说道: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能够坐上这个位子的人。
姜笑川已经是看出他们是在做戏试探他了。
姜笑川没有想到越青瓷会说得这么直白,他看眼前的越青瓷,分明还只是个青年模样,甚至眼神里还没有染上后来的深沉和算计,也少了些世故,这个时候的越青瓷,其实还是个很真诚的人。
他眼底的泪,往心里淌,面上却还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来日方长呢,以后的事情,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说得也是。
姜笑川说的那句话,真是戳到越青瓷的心坎里去了,他是拥有庞大的背景,可这背景也不是无条件使用的。他们家,又不止只有他一个后辈。谁知道以后呢?
就算是已经有过上一世经历的姜笑川,也是把握不住命运的轨迹的。
他以为再次见到越青瓷,会多么地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可是现在,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