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楚笑着说:嬴集本来就不苟言笑。你家中严父慈母,这也很好。
听了这话,扶苏像个小大人似的叹口气,撇撇嘴遗憾道:比起我,母亲更喜欢爹爹,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关心我。
一个称谓已经道尽了扶苏在父母之间的亲密值。
秦子楚有点心疼的轻轻摩挲着扶苏的手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候,扶苏已经自己缓过情绪来,嘴角轻轻卷起,将睡未睡的含糊道:爹爹和母亲感情好对我才好呢——我不想要庶弟庶妹。
秦子楚简直不知道该如何看待扶苏过于成熟的心智,只觉得秦国这些孩子都早熟得令人心酸。
约莫过了两刻钟,项藉端着一个小碗走进来。
他看向已经窝在秦子楚腿边睡着的扶苏停住了脚步。
秦子楚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项藉,项藉马上单膝跪地,将药碗稳稳的举到秦子楚面前。
秦子楚一接到碗,立刻压着声音说:怎么这么烫?你的手有没有伤到?
项藉摇摇头,用比秦子楚更轻的声音回答:太医说小公子的药要趁热喝。
听到项藉的回答,秦子楚终于忍不住挑破自己看出两个孩子之间的古怪气氛,道:现在不和扶苏闹别扭了?
项藉面色不变,只是垂下了头。
过了一会,他才开口道:项藉的祖父死于秦将之手,项藉的母亲因为谋反被牵连,贬入咸阳宫为奴。我项氏一族可说与秦国有血海深仇——项藉,已经懂得这些了,上皇为何还让我陪在小公子身边?
秦子楚看着他,认真的说:这要看你如何定位自己的身份了。
语毕,秦子楚唤醒睡得迷迷糊糊的扶苏,将苦涩的药汁chuī到容易入口的温度后喂给他。
项藉跪在地上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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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楚并未继续纠缠项藉忠心的问题,只管照顾了扶苏之后,哄着他睡着就离开了。
离去前,秦子楚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项藉。
项藉跪伏在地,直到寝房恢复安静,他才起身,悄悄走到扶苏chuáng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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