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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弱的病人看在男护士的眼里似乎比早上离开时苍白消瘦了许多,男护士吸吸鼻子:确诊了?
西门木一沈声道:医生说是良性肿瘤,只要切除就没事了。但肿瘤的位置比较偏,而且他刚做了胸透检查,要等一个月後才能手术。这段时间就用药物来控制病情。
男护士坐到病人身边,低下头,看著病人瘦弱的手。他很想握住病人的手,但他不能。病人的右手动了动,先是摸摸男护士的手指,见对方没有回避,他一点点一点点地握上了男护士的手。男护士的手躲闪了一下,但还是默认了病人的放肆,然後病人的手用力,呼吸有轻微的急促。
王玲玲、西门木一和齐伯都愣了。病房里轻悄悄的,只能听见男护士不住的吸鼻子声。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男护士挣脱开病人的手,站了起来,勉qiáng笑道:我去找院长。不看病人,男护士快步走出了病房。
竹音王玲玲不安地看著儿子。
西门竹音抿抿嘴,过了一会,他淡淡道:妈,我以後会和你们解释清楚。我和小破的事我想自己来解决。
段华呢?西门木一粗声问。他很喜欢小破护士,但他忘不了他的gān儿子是被自己的笨儿子气死的。你这麽骗小破也不对!
西门竹音这次沈默了许久,然後开口:我以後会和你们解释清楚。
你这孩子。西门木一心里涌起深深的无力感,还有深深的自责。
男护士没有去找院长,而是躲在洗手间的厕所里无声地哭泣。他怨过,怪过,但他绝对绝对不想看到他生病。良性肿瘤对他来说,是和癌症一样让他害怕的事。手机响了,他急忙擦掉眼泪,掏出电话,看也没看就接听了。
你在哪里?
男护士的泪瞬间决堤而出,说不出话来。
我给你留了肉汤,不油的。
捂著嘴,男护士咬紧牙关。
你不在院长那里是不是?
哭声泄露了一点,男护士咽下泣音。
我去找你。
不别,别来
电话里是几秒锺的沈默,随後,他们都走了,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回来好不好?
为什麽?男护士问,为什麽会如此对待一个陌生人?为什麽那时候要那麽对他?为什麽,为什麽他心里有无数个为什麽。
你回来,你回来我告诉你。
男护士哭得不能自抑,哭声传到了对面。
不哭,对不起,是我不对,不哭了。
男护士的哭声更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