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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后脑勺上推了一下,阿绿生怕他的话惹宽叔不高兴。耗子不满地横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梢,再没说什么。
喊了两回,宽叔自叹老了,嗓子不行,就让严俨起头。严俨推脱不过,硬着头皮喊了一句,专程从隔壁赶来看热闹的魏老板就笑趴了,捂着肚子坐在椅子上直打滚。于是严俨怎么也不肯再继续了,闪身躲进里间里不出来。伙计们你推我,我推你,助理推学徒,最终推到阿绿头上。
小笨蛋张开嘴说:我不行,让让那谁来吧
举头四顾,店里再没有比他资历更浅的人了。宽叔最终拍板:阿绿,就是你了。以后每到整点就要带着大家喊。过一分钟都不行。这是凝聚力。少一次扣你工钱。
下班后,坐在拉面店里,阿绿吞吞吐吐地把事情说给耗子听。
话没说完就被耗子赤luǒluǒ鄙视:就你这软柿子样,不找你找谁?
阿绿垂下眼,有气无力地挑碗里的面条:我进店最晚。以后有新人来了,就好了。
天真!毫不留情地丢来一个白眼。
小笨蛋张嘴要驳回,却被耗子一通抢白:看什么看?不是吗?你进店最晚?那红中呢?他不是跟你同一天进店的?他怎么都会给客人修脸了?你还成天只知道洗头,越洗越傻。
筷子在半空中不停挥来划去,筷尖上的牛肉汤不时甩上阿绿的脸。阿绿捧着碗低声说:那是因为他和阿三好。
他又呵斥:那你怎么不和阿三好?他会说,你不会?
小笨蛋诚实地点头,白生生的面孔快要埋进汤里: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会说,从小就不会,怎么骂都改不过来。这世道,做得好不如说得好。光做不说,谁知道你的好?火气蹭蹭往上冒,周天昊恨不得一巴掌拍上他的脑袋,把他按进碗里。阿绿抬起头,水汽氤氲的眼里盛满为难,神色怯懦而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