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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俨还没回话。
正在里间洗手的小笨蛋听见了,甩着湿漉漉的手,迈着小跳步从一地错综复杂的电线上跳过来:来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耗子说:难得。抽空来看看你。
最近生意忙,是一年里最忙的旺季。大批想买房的客户赶着在年底前办妥一切手续,过年时就可以搬进新房。
新的一年,新的房子,新的人生。瑜姐不遗余力地忽悠,硕大的宣传板立在门前,隔了三条街都能看到。客户纷至沓来。
店里人手紧缺忙不过来,地主婆投胎的店长舍不得多一个人分奖金,一个人当两个人使,耗子天天陪客户签合同签到半夜。
阿绿听了,脸颊边深深陷进去两个小酒窝。
粉嘟嘟的脸,黑漆漆的眼,亮闪闪的笑。
耗子看得手痒,抬手在他脸上重重地捏:笑,就知道傻笑。
一起坐在台阶上看西边半沉的夕阳。附近的中学放课了,穿着校服的少男少女成群结队地从台阶底下经过。
耗子忽然回头,一双眼紧紧盯着阿绿的脸:我发现一个问题。
阿绿被他看得发毛:什么?
习惯性地抬手揉他的头,手掌贴着耳朵根移到圆润的下巴:你怎么还是一脸傻样?
就知道你没好话。阿绿气得瞪眼。
那让我再好好看看。他语调温和,眉目含情,用带着热意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凑过头来近距离观察。脸对着脸,近到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看着晚霞的艳色渐渐染上他的脸。
你别有人他的声音低如蚊呐,垂下已经红透的脸,带着连他自己都还未察觉的羞涩。
耗子笑了,一口白牙光可鉴人:真的。还傻得跟以前一样。
他哈哈大笑,还是那个可恶的、只会用恶作剧捉弄他的耗子。小笨蛋气急,咬着牙,嘟着嘴,鼓着腮帮子,半天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