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台上的妇女虽然被蒙住了大半张脸,但仍然努力地想要和公子爷聊天,公子爷对待病人的态度倒不错,问什么答什么,手里的活却不停。
妇女说:我怎么闻到一股焦味啊?
公子爷举着仪器说:没事,止血呢。
妇女说:疼疼疼!
公子爷说:不是疼,只是有拉扯感。别紧张,放松,往上看。
妇女问:医生,你有对象了没?
公子爷扭头看了阮大鹏一眼,见他托着手术盘眼神发直,于是冷冷地说:你要学A,记得往外摔倒。上回她倒在我背上,要不是我手稳,患者的半个鼻子就没了。
妇女又问:后面的那位帅哥,你有对象了没?
阮大鹏说:您老的眼睛都割成那样了,就别费神看我了,看着灯吧!
接下来是缝合、蒙纱布,期间公子爷对阮大鹏总共只说了三个词组:穿线。
剪刀。
镜子。
妇女半瞎着眼,摸索着走出手术室,有人在外面等着递给她消炎药,观察片刻后才可以走人,整个过程历时一个多小时,很顺利地完成了。
公子爷摘下手套往盘子里一扔,指着颇为láng藉的手术台对阮大鹏吐出另外一个词组收拾,然后就扬长而去了。
阮大鹏说:这娘pào儿连谢都不说一声。
这句话让公子爷听到了,他转回来,摘下口罩,说:你才是娘pào。
阮大鹏终于看见了他的脸,白净、端正、寒气bī人。
难怪A那么渴望温暖的怀抱,和这么一个人朝夕相处,确实会产生心理问题。
阮大鹏掰着手指头说:不容易啊,说了五个字。
公子爷给了他一个冰封千里的白眼,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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