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再过一个礼拜,我就能忘记了。
又过了几天,我接到颜小二的电话,这货真是有钱,越洋电话拿起来就打。他大笑着问:听核儿说你去当和尚了?
我说:没错,别告诉我妈。
他越发笑得没谱了道:你用得着吗?不就是四级没过嘛,非这么逃避不可?哥哥这儿研究的就是应用物理,过会儿给你设计一套系统,专攻四级作弊,保准你过。
我说跟四级没关系,他说那就跟人有关系。
我的心跳都漏了两拍,你怎么知道这句话差点儿脱口而出。他说:我开玩笑呢,你别当真。桃三,你上回说想留学,我已经帮你问过了可行是可行,但一年的费用至少得三十万元人民币。你们家就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吧,我记得你妈还内退了你的学费都是自己帮着饭馆、酒店画壁画挣来的。留学这事儿你必须慎重考虑一下。
我什么时候和他谈过留学这茬了?莫非我因为想逃离而有过此等下策?总之现在没有了我搪塞了他。
该回去了,得去面对英语课。修行与白舒已经给了我要的答案,或许每一段朴实、平淡的生活里都有不寻常的秘密,每一颗普通、卑微的心灵都会有诗意般的时刻,每一位艺术家都会间歇地pào制出jīng神错乱的产物,人生没有jīng确,也没有必要jīng确,感情更是如此。
你爱这个人,没必要让他也爱你。或者说你爱这个人,没必要就得一直爱。
就像白舒说得那样,我想开了。
麻友们依然忠诚地等着我,核儿刚从食堂出来,左手托一饭盒,右手拎俩开水壶,见了面就说:哎呀,你还知道死回来?邵丽明就等着召见你呢,你多少天没做作业了?
暑假只剩几天,没想到邵丽明还不放弃上课,我下学期四级一定得过,再也不能落在她手上了。
我问:徐真人呢?
真人在楼上,最近很颓废。核儿说。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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