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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把沉香扇?
嗯呢!
王钱儿笑着说:那把扇子碎金白纸加上我自己胡乱写的字,怎么可能做罪证?
夏小七把公堂上的事情简略一说,催促道,快走,人命关天,这会儿怕是要画押了。
两人来到县衙,还是从后院翻墙进入,穿堂而过,站在屏风后面。
公堂上正僵持着,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县太爷也显然没了主意。堂口外的众人也分了两派,有几个好斗的已经挠破了面皮。
鲍师爷打个呵欠,揉揉眉间,一扭头看见夏小七在瞪眼睛。
夏小七冲他招手:老鲍,来,来。
鲍师爷哑声说:给我滚。
来呀,师爷。王钱儿也探出半个脑袋。
这两个冤家!鲍师爷认命地叹气,悄悄起身,向屏风后挪去。
王钱儿一把拉住他蹲下,匆匆几句,鲍师爷惊讶地抬头问:真的?
王钱儿点点头。
鲍师爷便转到屏风前头去,和老知县咬了几句耳朵。
老知县刚聚起的一点睡意全都被吓没了,举起惊堂木来啪啪啪:退堂!退堂!
众人愣了大老爷,为什么呀?他们正吵得带劲儿呢!
老知县撩起官袍就往后走,王钱儿和夏小七已经先行一步到了花厅。
老知县无视夏小七,抓住王钱儿问:你说的可当真?
千真万确。王钱儿说。
啊呀,老知县说,扇子呢?取扇子来!
主簿把扇子呈上,老知县转递给鲍师爷,鲍师爷用一把薄薄的匕首沿着第一根扇骨轻轻挑开,只半寸地方,就看见那沉香木上有一个小拇指甲盖那么大的闲章,是用极细的刻刀雕了,然后在凹陷处涂上了朱漆。
这枚章不得了。知县是老探花郎,如今62岁了,才是第二次看见这枚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