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篇(第2页)
陈老爷不禁莞尔,涛涛,说正事!
我坐得真的不舒服麦涛说得一本正经,往下滑了滑翘起二郎腿,望向陈老爷,gān爹,你说条子龙这种情况家法怎么个处置?
花白头发的陈老爷一脸和蔼可亲的慈悲相,沉吟片刻,淡淡吐出四个字:唯有一死。陈老爷三十年前也是横扫江湖的人物,难免牵连家眷,被对头灭了门,后来又娶了个小娇妻,中年得子后便收手隐退,将黑钱洗gān净本本份份地做正经生意。纵使如此,他也依然是黑帮里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管是陈老爷还是麦涛,甚至在家养老的麦老爷,任何一个饮血酒盟誓的弟兄都没有一个能和帮派脱离关系--自寻死路。一入江湖身不由己,这就是为什么陈老爷宁死不让独生子沾黑道的缘故。条子龙颤了颤,一言不发。
彭爷慌了神色,忙道:陈哥,怎么着是死呢?只不过是废了腿或者废掉一对招子而已嘛!那些只是行个祭拜仪式的弟兄,陈老爷摇摇头,表情复杂,条子龙不一样,他当年可是在你和老大面前喝血酒盟誓过的。你也发过这种毒誓,难不成时间太久你都忘记了?彭爷回头望着条子龙,目光里的情愫十分矛盾,前后掂量了一下利弊,终究惜才服了软,近乎用哀求的口气道:条子龙,听到没有?你这是何苦呢?我不追究偷车的小毛贼了,你以后也不要再提退出帮派的话。
条子龙闷声闷气的道:对不起,彭爷
彭爷怒极攻心,拍桌立起来,条子龙,喝过血酒就没有退路的,我栽培你这麽多年,你却一心想死?
条子龙挪了挪膝盖,面对彭爷重重磕三个头,哽咽了:彭爷,我不想再gān了在江湖沉浮十余年,满手是血,爬的越高越是罪孽深重,没有一天是安心的。他常常横在沙发上惬意的张开手臂,听Jason拉大提琴,那种平和宁静就在眼前却遥不可及。他苦苦寻觅他的救赎,从杀第一个人开始他就想退缩了,可义气bī得他一步一步如履薄冰,他早就察觉只有Jason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有归宿感,分分合合很多年,两个人的关系都是建立在钞票上。直至有一天Jason对他说:以后我会好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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