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篇(第2页)
我轻蹙眉:喝那么多?
你没有看我醉过吧?可我喜欢你醉的样子,一点防备都没有,跟平时的你不一样。他说得不急不徐,表情很平静,又不像真醉。
谢谢你们送他回来。我抬眼向那两位客人有礼地说了一句。
今天是封镜仪式,有几个俄罗斯同行把伊森给灌了,怕他开车不安全,我们就送他回来。男孩解释。
我一把拉过昀森:好了,上去休息吧。
他突然反手推开我的手臂,主动攀上我的脖子用力搂住:我们好几天没亲热了,你都在忙些什么?成天不见人。虽然他说的是中文,还是让我觉得心惊。
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得太过亲昵,这对他没什么好处,所以我只好qiáng行将他拉开,可没想到他的力气还挺大,死扣住我不说,还回头冲那两个已经有些呆住的朋友低嚷道:他是我的。这句是英文,在场的都听懂了。
我索性一把抱住他的腰,将他将楼梯的方向带:各位晚安。
他倒也合作,没有耍酒疯,一路跟上楼,我把他甩到chuáng上,再下楼去关门,这时候那辆车已经开出了大门,女孩还在车后座一直回头看。
虽然自己醉酒时也有被昀森发现,但我是无声无息的,不像他那样张扬着原貌,带着几分危险,需要人安慰。回到房间,脱掉上衣去洗澡,水从脑袋直冲下来,让我顷刻有种醍醐灌顶的错觉,我终于知道我们之间最缺乏的是安全感,掌握不了对方的变化,却又有相同的不甘心,想放对方自由,却发现自己单单只对他苛刻,我们是男人,表达方式总是难免独断自我,心里想的和真正做的并不一定是一回事。
胡乱擦gān头发,任其篷松地躺着,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有几分少年时茫然,布着少许红丝的眼睛正闪动着自己都不明所以的情绪,我深呼吸,顺手在腰间围了一条大浴巾走出浴室,结果发现昀森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墙壁,听到我的脚步,就缓缓抬头斜着目光温顺地看着我,他先说话,声音并不响:你生气啦?
没什么好生气的。
就算生气你也不会说。
你希望我生气?
我只是希望你在我面前更直接一点。
怎么才算直接?让我在你的同行面前直接还是——要我对着摄像机直接?我曾因他种种骇人的举动震惊和感动过,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要用另一种方式提出来刺激他,有时候本意和表达总是有很大的差异,那是自nüè的力量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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