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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碰杯后的第一句话,我说:香港仍是自由的。
享乐主义者都这么讲。
及时行乐没什么不好,是吗?我淡笑着,凝视着那对在昏暗光线中依然显得清亮的眼睛。
这话可真不像是你说的。
我现在没什么其他可说的。我知道,他懂我的意思。
如果我们自己都不介意,是不是可以就这样相安无事下去?
没错。我抱着手臂往椅背上靠了靠,我不忍心说。
好,那就别说了。他这话并不是闹情绪,明知道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们只能欺骗自己,好过伤害别人。
一直?
他低头想了几秒才吐出来:对,一直。
我脱出一只手按住额头,感觉那里隐隐作痛起来,刚刚的兴奋和愉悦一扫而空,我忧郁得几乎要死掉了,居然我们同时打了退堂鼓,从一个坑逃脱,再跳入另一个无底dòng。但现实中那些幸福的表率和热闹的氛围却在不断提醒我们,不要再做无畏的进攻,只须守住防线便是成功。可这防线是那样不牢靠,我们可以顶多久,大多时候,相安无事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但却是最好的掩饰。
当天晚上,母亲居然还抽出十几分钟专门来房间慰问我。
刚是和阿森出去了?
我闷闷的,尽量恢复些jīng神:嗯,随便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