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宋启山,身份立场却不同了,可能是我够落魄,所以连他都没有说什么,对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就踏着沉重的脚步出了病房。现在对我们来说,什么样的压力都不是压力了。
那天,钱永来劝阿齐回去休息,阿齐突然转身对我说:我知道哥在美国有个爱人,他甚至在媒体面前都公开承认过,可他似乎怕那个人受舆论伤害,所以一直很保密。我真希望哥喜欢的那个人可以来看望他,也许他会因此而醒来的,可他从来没有说过那人是谁,震函,你知道吗?你们同在美国的时候,他难道没有告诉过你那女孩是谁吗?我们想找她来。
这个时候,我不能再保持沉默了,沉默对我来说不再有吸引力。
阿齐,很抱歉,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其实昀森说的那个人——我平静地看着他们,是我。
嗯?!他们的表情从不解到震惊,最后成了无言的对视。
对不起,瞒了你们那么久。我低头看着安静得过分的昀森,如果他能醒来,要我离开他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我现在只要他醒来。
没有人反对我,没有人指责我,在生命面前,一切不可原谅的事情都显得微不足道。
陪着昀森的日子,分秒过得很慢也很快,五天,他仍没有苏醒。在我的坚持下,我始终没有离开病房,可能是被我的专注打动,别人的眼睛总对我透出些不必要的怜悯,我并不在意那些,也不觉得自己可怜,现在唯一的期望是昀森给我奇迹。
第六天,我才踏出病房,到走廊里打开手机,接通了汤米的电话,我jiāo代他处理好风行的事务,直到我能够回去。
拐出走廊,我在花坛边坐下,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抬头望着天空,全世界的天空都一样,如果没有所爱的人,哪里都没有不同,如果他醒不来,我会被伤得多厉害我知道。
缓缓转移视线,突然看见有医生和护士往走廊的另一头跑去,有一种奇怪的预感猛地升起,那是——昀森的病房!我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心里在狂喊:昀森,昀森,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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