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麽听著那麽刺耳？」我笑。

    「你混了那麽多年，没比我少说这样的话吧？」

    「行了，话都给你说了去。」我打发他，「你去吧。办完公事，打个电话给我，一会儿我去寻香等你。」

    「嗯。」他走出去，到了外边又喊一声：「自己叫客房服务，别饿著。」

    其实我後脚也去了宙风，回办公室一趟，我这位子看来早晚得撤了，老是玩失踪，虽是身不由主，但也难辞其咎。

    乔安娜看见我急得跟什麽似地冲进来：「哎哟，经理大人，你想害死底下人？我本以为你会是一位体贴的上司。」

    「老实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们。」卷起衬衣袖口笑答。

    「电话、传真、邮件、文件足可将人压死，你的手机打爆了都没人接，gān脆丢掉。」乔安娜半插著腰，也有点不客气了，「我这秘书没法当了。」

    我坐下来：「停止牢骚吧，马上有专人来帮你收拾残局。」

    「谁？谁会这麽好心帮你我出头？」

    「郑耀扬。」

    「OK，老大。」她的眼睛顿时笑得眯成一条线，「我服了你。」然後迈著轻巧的步履放心地退出去。

    内线电话响起：「陈硕，回来了？」

    「好像什麽都瞒不过你似的。」

    「有什麽办法，我劳碌命兼爱管闲事。」

    「讲吧，什麽事？」

    「芳姐有封信要我jiāo给你。」张冀云叹道，「下个月她要飞伦敦学习半年。」

    「她不想见我？」

    「暂时是这样。」

    郑耀扬告诉我，秀芳已接手了成业的股份，在两周後他们将解除「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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