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ān嘛啊?你好歹算个高gān子弟,怎么gān这种蹲坑等人的丢人勾当?
丢人吗?我觉得挺光荣的。
邹童手里拎着钥匙,哗啦啦地响,不知道如何应付,分手那时心里的绝望和愤怒,已经被这几个月的时光稀释了,有点想不起当时尊严的疼痛。
我不是留了纸条,告诉不要再来找我吗?
所以这两个月我都没来,给你足够的时间想一想。
有什么好想的?
邹童,俩人在一块儿,不能说分就分的,何况我们连试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就不行呢?
如果是头几个月,和邹童说这些话,他肯定要发火的,那时候他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觉得就是没希望。但经过一段时间整理,不再那么冲动,好像很多情绪,其实都是短暂的,假以时日,慢慢地消化,不管多么艰难,也会被吸收gān净。
我摆明跟你说了吧,有些事我看不开,邹童记忆里,从来也没这么诚恳地和人敞开自己的心扉,今晚就像豁出去了一样,不顾一切地承认:江洪波,感情上我输不起的。
馥郁的夜风袭来,撩动两人之间,几乎雪白的月色,邹童水亮亮的眼光,是chūn夜里无名的蛊惑,江洪波挪不开自己的双眼:我想让你看个地方,他说,今天来接你,就是想领你去,这两个月,我都在忙活这个,也不知道对不对你的心意。
深夜的马路,比起白天是通畅多了,整个城市浓妆艳抹,亮如白昼。江洪波的车子摆脱尘嚣和繁华,缓缓开过上山的路,这一带地势很高,夜色里幢幢树影,如同黑暗里的武士。除了两侧的路灯,看不见什么住宅的灯火,可见也不是密集的住宅区。
车子进了大门,开过一条双行的乔木夹道的小路,尽头竟是个小区。只有三五幢而已,都不高,四五层的样子,花园里设计很jīng巧,夜里也在流动的圆形的小喷泉,镶嵌着月色一样迷蒙的灯光,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地方。江洪波一边讲电话,一边停在一辆白色吉普的后面。
他们刚上车的时候,他就打了电话,不知是找谁,只说过会儿就到,神秘兮兮地,邹童也懒得问。他有点后悔这么轻易地上了江洪波的车,但又一寻思,自己想他也是事实,何必装清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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