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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博意识到他反常的沉默,给他解闷儿,说:以后你可以跟我过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才不要,将来你结婚生子,光着屁股的孩子在我跟前乱跑,拉屎撒尿的,我可受不了,看着闹心。
嘿嘿,看你,又来了!这才哪到哪儿啊,想得那么老远的。周书博转身和他说话,倒着走路,小心翼翼地问:你俩的事儿,他家里不知道呢?
邹童摇头,倒是和他说了些:他是肯定没说过,但家里有没有察觉就难说了,放着好端端的房子不住,自己买了公寓,却又不邀请家里人过去,谁都会怀疑吧?
哦,那他家是不是特厉害那种?听说他爸三颗星,这传言靠谱吗?
你都从哪儿道听途说的?邹童见他越问越多,没耐心地横他一眼。
周书博收起玩笑的脸孔,貌似认真:那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
如果他家里知道,你怎么办啊?
过一天是一天,想那么长远做什么?能不能活到那天还不好说呢!
怎又说气话?周书博见邹童这么说,有些难过,他对你好就行呗,反正你又不跟他家里人过日子。
到了山上,邹童坐在昨天的那块大石头上,被绿荫环抱包围。他放平身体躺下,透过树冠,是蔚蓝蔚蓝的天空,太阳从枝叶的缝隙中流泻下来,好像金色的星光。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多久,要如何在他的家庭之间周旋,才能偷得平淡的幸福他不想成天伤chūn悲秋,即使在每个节日落单和孤独,他想,那也许是他应该承担的代价。
可是,为什么呢?
邹童无法将这问题写完整,他还那么年轻,不能平复心中的bào躁和忿忿。
无从疏解的郁闷,在他的胸腔里迅速膨胀。
啊,操!真凉,这时候周书博跳进水里,被深处的水温激得浑身都要抽筋了,你可别下来,妈的,冻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