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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我本来不想提这事儿了,可可最近他,他老是来找我要钱。
呸!真他妈的不要脸!邹童气得肺都要炸了:这种杂碎,你怎么也能认识?倒八辈子的霉了!他坐着冷静会儿,才继续jiāo代苏杨:我看你还是跟虎子承认了吧,等那个男的败坏到虎子那儿,你跳进huáng河也洗不清啊!
苏杨肩膀低垂,还是不吭声。
怎不说话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不想跟佟琥说。
邹童不能怪苏杨这种想法,即便他跟佟琥坦白了,佟琥也肯定无法接受,他对苏杨是百分之一百的付出,简直恨不得把苏杨吞肚子里才把准,如果猛然知道这桩见不得人的往事,非气糊涂不可,怎么也不可能平心静气。
万一虎子从别的途径知道,不更糟糕?
那个人不至于这么龌龊吧?我把钱给他,兴许就消失了呢,这些年他也没骚扰过我,不知最近怎么突然出现的。我就是就是在心里憋得难受,我不是纯心骗佟琥的,可我又觉得自己特不要脸,特脏特乱。
都过去了,现在怎么想也没用,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谁没年少无知的时候?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邹童没有再劝苏杨,说实话,他也觉得那样的过往,让人需要一阵子慢慢消化。
后天我请了个美国的朋友过来家里吃饭,你和虎子一起来吧,苏杨临走的时候,邹童邀请他,有些事儿该忘就忘吧,人还不得往前看呐?
送走了苏杨,邹童独自坐在餐厅的窗边儿,这会夜色降临,远处江水汤汤,明灭不定,林荫里点缀起的灯火,一盏一盏,远远近近地,接连亮了起来。不管苏杨的过去多么丑陋,他相信苏杨对佟琥的感情,纯净而深厚。就像他跟江洪波那么多年,没人相信他有真感情,所有人都自作聪明地认定,他邹童不过是为了江洪波取之不尽的金钱,才跟他好,赖在他chuáng上的。
邹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们是婊子,看谁都是婊子。
但是,他担心苏杨。
苏杨跟自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