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起深沉,谁晓得你的心思?邹童回身往卧室走,指了指自己手上的针头,问: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一点都没印象?
诶?怎么会,当时你醒的,还说不要扎右手呢。
邹童楞了,对自己的失忆感到愕然,抬头看他:真的假的?
假的呗,你没说话,但睁了睁眼。他把输液袋挂回架子上,难不成你还真觉得失忆了呀?
难说,我最近给苏杨搞得特混乱,连咱俩以前那些破事儿都有些记不真切。
江洪波脸色变了变,分不清邹童这一句,说得到底什么意思。
哎,你别误会啊,我可不是一笔勾销的意思,邹童连忙说,你忙你的吧,别在这儿呆了,我自己能行。
没关系,这两天有空,我让阿姨墩了些吃的,待会儿能送来,我陪到晚上再走。
真不用,你在这里,我反倒不自在。
我去外屋
不是,邹童只好说,廖思成下午过来。
江洪波知道他不是婉转的人,尤其跟自己,若有什么想说,是极少隐瞒或斟酌的,假如想让自己回避,也会直接说出来,他很可能是想让自己来决定,是不是要留下来。
那我待会儿就走吧,他告诉邹童,你别为了他妈的事跟他争吵,廖思成未必能当回事,还把你自己气得够呛,为了别人,自己身体难受,犯不上。
江洪波走了以后,邹童自己拔了针头,走到阳台那里,看见他的车从地下车库里开出来,绕过花丛,消失在林荫尽头,他早上站着抽烟的地方,似乎隐约地还存留着烟草苦涩的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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