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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男人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又拐了几拐就进了一座荒废僻静的厂房。空dàngdàng的厂房坐落在港口最角落的地方,室内积蓄着多年的灰尘,不用触摸就可以闻到空气中四散的灰尘颗粒的气味,整个空间都泛着一种经年不见天日的老旧感。病瘦的huáng毛小跑着跟上男人矫健的步伐,向厂房角落内那一抹晕huáng色的灯光走去。
这座厂房大约有五百多平米,大部分的空间都留给了灰尘沉积,只有东北角的照明灯附近聚集了十几个黑色的人影。他们分成两拨,各自为营对峙。靠墙的那一伙人的前头是一个肌肉遒劲的彪形大汉,剃着光头,毫不畏冷的将上半身坦dàngdàng地bào露在秋季冰冷的空气中,胸膛上纹着青铜色的猛虎纹身。
而对面领头的却是一个年纪轻轻、形容轶丽的年轻人,凤眸高挑傲气,红唇抿着一丝不屑的弧度,一头短碎的银发更衬得皮肤白皙,在晕huáng光线的照she下竟有些绮丽动人。琉璃般的浅琥珀色眸子微微转动,那模样看得对面的几个男人纷纷咽了口口水,几乎就要起反应了。但是在银发男人一个冷厉的眼刀之下,他们纷纷闭上了嘴再也不敢吭一声。
在深知银发男人毒蛇一般的狠辣手段后,想必是个男人都没胆子起歪心。
双方僵持已久,一直没人敢动弹。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迤逦俊美的男人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弯下了骄傲的脊梁,对着来人说:一文哥。
左一文携着外头冷飕飕的霜气坐在了椅子上,也不分给对面的光头汉子一个眼神,径自地抬了眸看着身边身形瘦弱的年轻人,问:小危,谈得怎么说了?
莫危红唇微勾,姣好的面容上绽放出一个轻蔑嘲讽的笑:他们根本就没想着要谈,一文哥,我们完全没必要来这。
对面的肌肉大汉闻言大怒,气得一拍桌子,震落了一地的灰尘。莫危,你小子别扯你妈的蛋!我们龙哥这次是看在豹子张的面子上才同意来港口谈一谈,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莫危闻言冷笑,尖细jīng致的下巴一扬,斜着眼扫了对面那群蠢蠢欲动的人,毫不客气地奚落道:哪只狗在乱叫啊?大头坤,我告诉你,一文哥在这,你把你那张臭嘴放gān净点,别让我再听到一个脏字。
大头坤气得脸颊上的肌肉涌动,刚欲上前给这个猖狂到不可一世的小子一个拳头。他的视线忽然与莫危的对上,一下就被那双黑涔涔的眸子里的狠毒给震慑在原地,身子僵硬连本要伸出的脚也滞留在空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心有余悸地缓过神来,在不着声色地避开那对yīn狠的眸子后,他又好像大起了胆子,说:我操你妈的莫危,我和左一文说话有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