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里面传来议论的声音。
是谁还会半夜来这儿?
凤茜疑惑地问。
不会是皇上要宣我们谁去侍寝吧?
chūn溟接茬。
怎麽?皇上经常宣你们去侍寝?
是一个yīn寒的声音。
听得赵珩抖了下。
偶尔啦!不过,我们还是比较喜欢北辰哥哥
下面的话未完,便听见合欢讶异地道:北辰哥哥,你gān吗穿衣服?还没天亮就要走啊?
嗯,想起还有点事,我带给你们的东西你们看看可喜欢,下次想要什麽通知我声,我出去时会给你们带
赵珩听到这儿,三魂已吓得去了两魂半,赶紧慢慢退出了栖鸾院,一溜烟跑了,在跑到皇极殿的半途上,想起那人弄不好过一会就极有可能来找自己,於是改道往听涛居方向溜去。
萧三十一开门便看到他惊惶失措的样子,吓了一跳。
怎麽,你去找他算账,被他怎麽了吗?
他萧三十是很有道义的,如果赵珩真的被北辰移怎麽怎麽了,他一定会帮他反抗北辰移的bào政的!嗯嗯。
不说这个了,我我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快睡快睡,别再傻站著了。
拉起什麽也不知道的萧三十,不到三秒便钻进了被窝。
砰!砰!砰!砰!
你的心跳得怎麽这麽快?到底出了什麽事?
萧三十有丝诧异地看著那人警觉的神情,这个赵珩,看上去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般,会没出什麽事才怪!
啊?没什麽,没什麽,睡觉睡觉。
赵珩闭上眼睛,却哪里睡得著,心里翻腾著、琢磨著的全都是明天该怎麽应付那人。
gān吗这麽生气嘛!他也只不过是偶尔、有时、真的非常少地召过几次男宠和妃子们,他他他凭什麽作出一幅好像他偷人了的样子来嘛,只许你拈花惹草,就不许我来点花红柳绿啊!
好霸道,不许我纳妃,不许叶归尘娶妻子,现在连我临幸个男宠也要生气,可是自己却可以花天酒地,真真真是太霸道了啦!呜呜呜呜,他美好的幸福的自由好像不知从何时起就一去不复返了。
却说北辰移听了合欢他们说起赵珩临幸他们的事,当下就觉得恼火之极。
那个小鬼,一天到晚痴缠著他,连他有时看哪个美女妃子多了两眼他都能把嘴嘟得可以挂油瓶了,非要他一哄再哄然後还得贡献贡献身体才能把他安抚住。
谁知到头来是谁在暗地里给他戴了一大堆的绿帽子?
他他他除了他们四个和以前在宫里认识的那一帮小鬼外,现在是老实得不得了,根本就没再打过别的什麽心思。
而他呢?不是吵著要纳妃──宫中的美女本来就有好几千号人了,他居然还嫌少,前一段日子居然还想去纳妃,好在他眼明手快,拦了下来;就是努力增产报国,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居然就有三个妃子怀孕了!这只能说明他和那些女人鬼混的频率之高了!
太太太可恶了!他也要换换口味!也要既吃男人,也吃女人,要去青楼,要去那些个达官贵人们的美貌小妾家里住上一阵子!
北辰,这麽晚了,怎麽还没睡?
清幽的声音飘入耳中,是季平,独倚危楼,散开的长发飘飞,衣袂猎猎。
你不也是,怎麽,又在赏月吗?
看著那人仰望著灿烂星空的样子,北辰移不由发问。
再看时,却是微皱了皱眉,上前把那人孱弱的身子搂进怀里。
这麽大的风,这麽凉的夜,怎麽穿这麽少的衣服站在这儿,想找死啊!
打横抱起,进了里屋,两人一起窝进暖和的被窝里。
你等一下,我先去洗个澡。
感觉刚才在小鬼们那里厮混得不成个样子,身上汗汗的难受,便钻进了後面,也没去惊动下人打什麽热水,而是随便找桶打来水,洗了个冷水澡。
揩gān,又运了运功,让肌肤的温度回复正常,感觉不会冻著那人了,这才爬上chuáng,将那人搂进了怀里。
抚上那人的腰背,替他轻轻揉著,低声问:已经三天了,这儿还难不难受?
这人的体质太差,每次的欢爱他都会尽量小心,但仍是总担心他会不舒服。
还好。
清慡的味道真好,埋在那人的肩窝里,季平边微眯著眼感觉著从那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清新的泉水味道边懒懒地回答。
他喜欢这人的细心,在很多别人根本不会注意到的小事上的细心。
比如刚才,他没有仍是脏兮兮地就睡下了,洗完澡後也没有凉冰冰地就钻了进来,因著这人这份细心,他爱得越来越深,却也因爱得越来越深反而越来越去纵容他。
因为他知道,不论何时,这个人,都不会忘了自己,当然,如果像现在这样能够静静相拥的夜晚再多些,他会更喜欢的。他总是担忧著,有一日,他不得不早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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