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李医生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瘦归瘦,力气却不小,拿着红花油替武惟扬推拿时差点没把他按得跳起来。
忍着。你今天不把它揉散,明天睡一觉起来更痛。
好吧,医生都这样说了,那武惟扬痛得再哧牙裂嘴也只能忍。谁让段晓渝下手一点没留情把他两条手臂都给打肿了呢,骨头没断已是万幸。
门口有人笑嘻嘻地探头看热闹,对此武惟扬也惟有把脸皮放厚一点,视若无睹罢了。李医生也当没看到,一边揉一边絮絮地跟他话家常:你跟段老师有什么过节啊追了你半条街?上午他来我这儿时还是蔫蔫的呢
武惟扬本来懒待搭理,但一听后面半句瞬间来了jīng神。他来你这儿gān啥?
看病拿药啊。
他哪儿不舒服?
李医生看着他笑了一下没吱声,武惟扬立刻懂了:这病人隐私人家不好说。
我是他哥,不是外人!
哦?
李医生细细打量了他两眼,虽然并不太相信这关系,但武惟扬刚才在身体明显比段晓渝壮实的情况下还只跑不还手,那显然是让着他的意思啊。于是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他说了:肠道有点发炎,发低烧,又有点拉肚子。
这些症状让武惟扬有些心虚。那天他借酒行凶把段晓渝qiáng上了,之后因为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面对清醒后的受害人,所以他连清洁工作都没做就落荒而逃想来段晓渝也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常识,别不是那里面的东西一直没弄gān净?
这么一想武惟扬便觉脸上一阵火热绯烫,他有些坐不住了,催着李医生匆匆给他处理完便驾车去了较为繁华的市区,一古脑儿置齐了想要的东西,方调头开回学校。
回来时天色已经黑尽,对面大部分门面都已关了门。但因为有几家还开着,日光灯映得门前马路上明晃晃的,武惟扬便不敢堂而皇之地去翻那大铁门——他今天丢脸丢大发了,万一再被人一声吆喝当qiáng盗扭送进派出所,那他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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