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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试探着伸出来,很想去触摸那张寒玉似的脸,到最后,还是放弃。那双眼睛,如冰魄,怔怔的盯着他,有无限的哀恸与苍凉。
是在怪他不该出现吗?已经放弃的人,是不该再出现来打扰别人的生活的,他说:我可从未求过你救我是责怪吗?怪‘他’自作主张,从不顾及他的处境与立场,他的生活又被自己搅乱了吧!
之谦仰起脸来往上看,他真的瘦多了,原本下巴就尖,如今脸小得只怕是用自己的手都捂得牢。沾湿的月白深衣略微有些透明,显出锁骨的轮廓。之谦清楚的记得,当年的他,身体有完美的线条,皮肤是好看的麦色,每每让他心动羡慕不已。
然而变化最大的是眼睛,曾经清透到不见半点萦绊的目光,如今盛满浓到化不开的郁是他的错吗?如果不是他,王景彻,便永远是滑过这世界的风,骄傲,随性,无牵无挂,自由自在!
何之谦自己也记不清究竟是怎么回到家里去的。风大,外裳已经chuī得半gān了,内里却还是湿的,包裹着冰凉如死的身体,一步步走过,在泥地上留下一个个淡淡的印。
青青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的催促厨房去烧水,之谦却像是傻了,木呆呆的任她摆弄。
怎么样?水有没有太热?
不出声,之谦只僵硬的摇了摇头,水气氲氤着扑上来,却熏不出去脸颊上的苍白。青青看到他指间有血色洇出来,用力掰开却见掌心已被指甲刺得血肉模糊。
怎么会搞成这样!?
不知道!之谦茫茫然抬起头,又摇一摇,他说不知道!
青青回过脸去,眼泪一滴滴落在湖蓝绉纱的裙上。
一直泡到全身的皮肤都发白皱缩才醒过神来,一个人卷在被子里,抱膝缩在chuáng角。好在青青善解人意,也不来烦他,就由他这么着独坐到天明。
再后来便生病了,来势汹汹的发烧,全身上下有如火炭,青青汲了井水来,将汗巾沾湿敷在他的额上降温。
之谦烧得眼眶发红,神志却是清醒的,一手执了她的腕,道:那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