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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将烟茗拉到身边来耳语:今日趁他心情好,让他给你写幅字,不要寂寞沙洲,就要《诗经?无衣》好了。他会肯,只是需记着让他把款落好。
啊?烟茗有些迷惑,显是不解其意。
等你长大些自然会明白。
烟茗没来由的感觉到喘不过气来,眼前这人笑得越是温文尔雅,就越是感觉到一种无边无际的压抑,像是整个天都塌下来,压在胸口,挣扎不去。
一种悲伤,自骨髓里渗出来,痛——不可言说。
那双眼睛里像是融了整个星河的光,漆黑,灿然,挟着一丝茫然,一丝凄楚,一种绝望的疲惫,放弃后苍白无力的坦然。
走吧!拍一拍手,理顺衣袂,临去时的背影,孤寂中竟隐显几分潇洒。
铭彦紧紧跟在他身后,满脸的忧急之色,但,不知从何说起!
第12章
人都打发走了吗?
是的。烟茗在书桌上搁下一只玲珑的青瓷盅碗。
这又是什么?
雪梨川贝琵琶膏。
先放着吧!倒是难为了你要成天去找这么些奇怪的东西。
何公子说,说您老这么咳着,咳着会烟茗咬着下唇,鼓足了勇气依旧将话说得支离破碎,但好在还是说出了重点。
何是之谦么?景彻身形一挫:这药,也是他教你煎的?
烟茗点头,惊喜的看到他家公子竟真的自觉自愿的端起盅碗,一口不剩的吃光了碗里的东西。
清凉润泽的雪梨汁,像久旱后的甘霖滋润着燥热如火的喉咙。
景彻感觉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舒畅的呼吸,之谦,他的之谦终究是关心着他的,忽然觉得这样就已经很好,足够了!
快乐,对于他来说是如此奢侈的存在,于是人变得很卑微,轻易便满足了。
烟茗看到景彻唇边浮出久违的笑意,顿时也随之心情大好,忽然想起之谦刚才的话,巧笑着,有些讨好的:公子今天这样高兴,不如写幅字赐于我吧!
哦,你要什么?
《诗经?无衣》。
景彻一怔:这事,也是之谦嘱咐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