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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烈羲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大掌揉着她的纤细肩头,朝着她微笑,语气却是残忍冷酷。“轩辕睿居然问本王,你是什么名字。”
就在他胸前的琥珀,蓦地身子一僵,她不敢置信,抬起晶亮的眼睛来。
“难道他真的开始怀疑了?”他笑,用意很深。
这一句话,石破天惊。
如果轩辕睿,也开始怀疑,如果他也是蒙在鼓里,后知后觉——琥珀不敢再想下去,事态的发展,太快。
她平复了心口的情绪,淡淡说了句:“王爷对他说了什么?”
“我说,你是梦——”他的眼底,蓦地生出几分邪气,嘴角扬起笑容,露出森然白牙。“早已跟他无关的梦,他也可以别再做白日梦。”
琥珀无动于衷,不生气,也不欢喜,南烈羲的话很难激怒她,正如轩辕睿的话很难感动她。她倾听着,眼神安宁萧索。
“就算他知道你的身份又如何?你以为他会大度的容忍你的过去?本王就算把你送给他,他也不会接手的。”
他对轩辕睿的敌意,越来越深,越来越明显,她并不说破,她不是以往那个心直口快的孩子,如今她学会隐忍。
他盯着她面无血色的小脸看,邪肆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无声冷笑,施加命令,“所以,安安分分,准备迎接婚期。”
琥珀笑了笑,置若罔闻,却是神色恭敬,像是温顺的小鹿,眼眸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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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白昼欢爱
在韩王府的日子,过的很快,只是最近几日,南烈羲晚上回来的越来越晚,有好几次她实在等得疲乏了,都忍不住趴在桌上就睡着。
清晨醒来,她支起双手,环顾四周,周遭却没有他出现过的痕迹。
她整理好的chuáng铺,没有他躺下的影子,枕头上也是一片平滑,没有温度和任何凹陷。
心头,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仿佛,这朝中约莫要出事。
琥珀眼眸一沉,披上素色外袍,熄灭了屋子内的暖炉,如今屋子外面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她倚靠着长台而站,花瓶中的一枝金灿灿迎chūn花,不知何时起,居然全部绽放了花颜,一眼看过去,竟然像是火树开花一般,满是艳丽颜色,让人看了好不喜欢。
三天之后,便是婚期。她不必费力在花轿之内颠簸等待,也不必担心那些繁杂冗长的礼节,只需安安静静坐在布置的新房内即可。
据说那日,皇帝也会来,她也要等着看看,到时候有没有接近他的机会。
这世上,绝不会有不漏风的墙,皇帝再两面三刀,也有露出蛛丝马迹的一刻,她绝不会放弃。
这几天连着趴在桌上睡,脖子都有些酸痛,琥珀伸出右手轻轻敲打着发涩疼痛的脖颈,却是毫无征兆地敲击到冷冷的银器,指节虎口都微微发红。
她微微愣了愣,走到铜镜面前,轻轻拉开那束领看,纤细的脖子上,泛着一道美丽的银光,隐隐闪着光芒。
她眼眸一转,便是想到五六日前南烈羲霸道蛮横地把这银锁扣在她身上,像极了给宠物佩戴的链子,这让她怎么能欢天喜地的感激?!
她紧紧咬着牙关,小脸气得红彤彤的,翻过那样式奇特又jīng致的富贵锁,伸长了脖子,手忙脚乱地摆弄着小小的扣处,直到小手都出了汗,那扣子居然还是扳不开。
她睁大了如水美眸,盯着那镜子内的自己看,看着一脸苦恼的人儿,蹙着眉头,满是不甘心。
而那jīng美绝伦的银锁,还是得意地挂在她脖子上,随着她的摆弄,几个小巧铃铛发出不绝于耳的声响,又似清脆的歌声浮动,像是奏着一曲别致的小调。
“什么时候才能摘下这讨厌的玩意儿——”她又气又急,低咒出声,突地想到什么,一抹狡黠的笑意生出。
琥珀闪过身影,趁着屋子无人,翻箱倒柜终于找了把剪子,倚靠着铜镜而站着,依旧对着镜中的人影伸长了白皙的脖子,将那富贵锁拉到最前,将那尖利的剪子摩擦着小巧的首饰扣子,紧咬着下唇,使出了十二万分的力气。
她就是不信这个邪,明明这么jīng细的扣子,南烈羲一手就给她戴上去了,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这玄机藏在何处,但她也有自己的办法把这讨厌的富贵锁给除去!她倔性一上来,谁也拉不住。
她最不爱有任何束缚,而且每回看到这富贵锁,听到那铃铛的声音,更让她咬牙切齿的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