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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听着这尖锐的话语,也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他,内心五味杂陈。
妇人突然嚎哭一声,仿佛无法忍耐南烈羲的冷漠无情:“对,我就是疯子,被你bī疯的,你让人看着我,把我困在那个地方。什么人都看不到,也没有说话的人,也不让我见你,你更不来看我,整整三年多了,换成是谁都会疯掉的!
“那是你自找的!”
南烈羲的眼底,依旧没有任何情绪,他站在高处,不为所动,宛若地狱的恶魔,虽然披着人皮,却没有人类的七情六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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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深夜糜烂
妇人突然面色死白,眸光一灭,双腿软了,瘫软在地,她双手贴着青石地面,垂着头,始终再也没有抬起脸来,只是那肩膀微微颤动着,隐约看得出来她在哭泣。
豆大的泪珠,一颗,两颗……落在地面上,琥珀望着这一幕景象,却还来不及说什么,已然被南烈羲的一声训斥,拉回了现实。
“还不进去?”
琥珀微微咬唇,回头再看了妇人一眼,也只能袖手旁观,提着裙裾疾步走入王府。
“关门。”
南烈羲走在前头,长腿迈过门槛,脚步停留,黑眸冷沉,下了个命令。
这个命令,在琥珀看来,却是异常无情的。虽然南烈羲从未出口承认那个女人就是他的母亲,但琥珀几乎已经笃定,那是没错。
王府的大门,缓缓合上,琥珀却又不自主地回过头去,那妇人席地而坐的身影,沐浴在huáng昏的光线之中,她无法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是否悲痛的无法言语。
等她掉转头来,南烈羲的身影已经离开了很远,华服上尽是bī人的寒意,他拂袖而去,走的头也不回,仿佛丝毫没有任何的不忍和留恋。
夜色降临,琥珀坐在chuáng头,她安静地望着坐在桌旁的南烈羲,他除了在门口吼了一句还不进去之外,再无跟自己说过一句话。也不知道是他生自己的气,还是生那个妇人的气,他今日yīn沉着俊颜,自顾自摆放了一桌棋局,自己与自己对弈着。
看了许久,琥珀不免也有些好奇,提着裙裾站在桌旁观望着。她不声不响看着南烈羲下了两盘棋,他锁着眉头,黑眸深沉肃杀,一会儿,黑子吃了白子,一会儿,白子将黑子围的毫无退路,一个人分饰两角,跟自己厮杀,宛若安静的棋盘上,正是一场毫无硝烟的死战一般……他是怎么做到的?要推算的出对方的想法,才可以阻隔对方的退路,因此而百战不殆吗?
人人都说南烈羲是个jīng明算计的男人,他的黑眸只需一扫,就不得不让人毛骨悚然,猜测他到底又在算计什么,那满是yīn谋算计的心,便是这样养成的么?就算跟一半的自己对弈,也要将对方杀的片甲不留,落败而逃?
残忍,就是对自己,都不够仁慈吗?
真是看不懂的男人呐。琥珀暗暗笑了笑,笑容却还不曾消失,蓦地看到南烈羲正抬着冷脸瞪着她。
“王爷跟自己下棋有趣么?”她笑意一敛,佯装从容,眼神明亮,淡淡问了句。
他瞥了她一眼,却依旧不说话,转动着手中的白子,沉思些许时间,笃定地推向前去,仿佛把琥珀当成看不到的空气一样。
“呀,黑子要没路可走了——”琥珀自若地搬来圆凳,坐在一旁,仔细观看着,以前爷爷也爱跟人下棋,她就总是看着,觉得远远比读书来的好玩。
南烈羲闻言,她的话语打破了他的思绪,也破坏了安静的气氛,拧着眉头睨了琥珀一眼,眼神中的不耐和警告意味,很沉。
琥珀吐了吐粉嫩舌尖,明白他不喜欢有人插嘴,毕竟观棋不语真君子。柔嫩小手捂住自己的唇,她又安静地观望了许久,猝然又低呼一声,毕竟南烈羲步步惊险,着着要命,让她看的实在投入。
“走这里吧,这样黑子还有机会反咬一口,反败为胜!”
南烈羲这回,大掌重重一拍桌角,棋子都被震落几颗,他冷着脸站起身,仿佛对弈的境界,全部因为琥珀的出现,彻底毁掉了。
琥珀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小身子一抖,脸色变了变,却很快就平复了心情。
“王爷,我不说话了,你继续下吧。”
她噙着笑容,一手拉过他,弯下腰拾起几颗棋子,重新摆放在棋局上。
南烈羲望着她迅速的指尖动作,蓦地眼神一黯,他有些诧异,抬眼看她。“你都记得?”
她神色专注,把三五颗黑白子,放回原位,用了极短的时间,仿佛不假思索,根本就没有花什么力气。
“放错了吗?”琥珀皱着眉头,锁住那棋盘,想了想,应该没错才对。
没想过,她居然有一目了然,过目不忘的本事?小脑袋瓜里的记性,似乎比常人好许多。南烈羲紧紧抿着唇,什么话都没说,继续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