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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紧抱住杨淮,脆弱的一面终於肆无忌惮地流露了出来。
「爹爹,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啊!父亲死得好惨,他直到临死都还爱着你,你可知道啊?!」「乖了,乖了,不哭哈。」杨淮被寒渊抱得太紧,紧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抬手屏退了周围的侍卫,眼里却是满满的得意。
「我在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不要再离开我。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寒渊紧紧地靠在杨淮的怀中,他使劲拍打着自己的鱼尾,这是他们鲛人表达情感的特有方式。
杨淮已经渐渐明白了这一切,之所以殷战会忽然对这只鲛人这麽好,果然是有原因的。
世上都说虎毒不食子,即便是殷战也无法不真情面对这只流着他的血液的鲛人,只不过,看样子他们父子之间或许还是有些误会的。
要不然这只鲛人怎麽会慌慌张张地从大将军府出逃呢?
也是,殷战那样一个深情重义的人,想必是很难坦然面对寒冽给自己留下的遗腹子,所以一时间还没让这孩子知晓真相。
那麽就让自己做一回便宜老爸吧,有了这样一只鲛人做把柄,殷战怎会不从自己?
想到这些,杨淮微微地笑了起来,他一边轻轻抚摸着寒渊的发丝,一边亲吻着对方的额头。
「岂有此理,还没有找到寒渊吗?!」
殷战得知派出去的手下还未能寻回寒渊,忧虑非常的他也变得bào躁了起来,抬手便打翻了下人送上来的药碗。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啊!」
下人们看到殷战如此愤怒,都吓得跪了一地。
殷战使劲地咳嗽了起来,他挥了挥手,无奈地屏退了下人,自己又重重地倒回了病chuáng上。
自从寒渊将他溺晕逃亡之後,他便重病不起,一则是他的身体本就孱弱,受不得冷水的刺激,二来却是因为他思虑着自己那不知真相的儿子,担心对方是否会落入某些坏人的手上,要嘛是被杀掉剥皮取胆买卖高价,要嘛就是被人纳作娈宠日日取乐,不管什麽结果,殷战都相信,这南陆中人是不可能会放过鲛人这种珍贵的异shòu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