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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时只是他的猜疑,可听了方才鬼婆婆的一番话,他觉得八成是了。
鬼婆婆想这个孩子死,却没有亲手杀他,任鹏飞认为有几个可能,一是当时的鬼婆婆心中还存有几分良善,下不了手;又或是见到这孩子便想起自己可怜的青青,不忍;还有一个可能,这孩子长得像负心汉,正可谓爱之深恨之深不知怎么,任鹏飞蹙着眉低头瞥了眼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他想到,既然鬼婆婆想那负心汉断子绝孙,为何又让别人给他的孩子留种?不,也许鬼婆婆根本不会让这孩子活下来。
想到这个可能性,任鹏飞手覆上肚子,抬头望天,静静合上眼。
若真是这样,算是让他省去思虑日后怎么处理这个孩子的问题了。
不管如何,任鹏飞进来时只带着任程飞,出去时,也只会带上任程飞。
时间一天天流逝,任鹏飞的身体也越发难受,本来还好,只是有些反胃体虚,现在每日清晨,他都在一阵呕吐中清醒过来,即使饿得头晕眼花,可一往嘴里塞东西,保准连胃酸都吐出来。
不止如此,他腰胀酸得厉害,每次gān活弯腰,他都觉得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走得急些,便眼前发黑全身冒冷汗,现在基本是走三步停下扶住东西喘一喘。
鬼婆婆把什么都看在眼底,眼底的轻蔑越来越浓。在某日吩咐任鹏飞去给大片的苗圃拨草松土,见他直冒虚汗身子一软倒在泥地上缓气时,走过去踢踢他的脚,示意他赶紧起来gān活,别耽误时辰,还有一堆活等着他去gān。
「快点起来,再这么拖拖拉拉,今天的活可gān不完。」任鹏飞还是全身无力,但仍咬咬牙坐起来,用衣袖擦去头上的冷汗。他现在穿的是哑姑从外头带进来的衣服,跟他从前穿的衣服不可同日而语,麻衣短褐,分明是庄稼人的打扮。可比起自己那件早穿臭的衣服,他宁愿穿现在这件。
喘了一口气,任鹏飞拍拍身上的泥,站起来,看鬼婆婆转身就要走,他问道:「婆婆,我这是怎么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其实任鹏飞已隐隐猜出大概,可就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他觉得,还有其他可能性。
鬼婆婆脚步一停,侧身睇他,突地诡谲一笑,「很正常,妊子初期都是如此,你算好的了,有些女子,为此能丢掉半条命,终日躺在chuáng上灌药汤。」任鹏飞无言。鬼婆婆似乎起了兴致,索性正身面对他,「怎么,这么快就受不住了,别忘了你可是男人,这些事情可是每个女子都要经历的,有的怀胎之时,受的苦难比你现在还多还重,哼,不止如此,还得承受男人们的另结新欢。」任鹏飞突然抬眸看了她一眼,鬼婆婆又回过身去,朝屋里走去,「别以为我会体谅你,你们这些男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快给我gān活!」弯腰拿起锄头,忍住袭涌上来的晕眩,任鹏飞咬牙继续松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