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冷蝶儿追上时,任鹏飞的马已经停在一户农家前面,等她急急忙忙下马闯进去一看,任鹏飞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看不出什么异样,站着与农家的主人沉声jiāo代事宜,她进来时,只是淡淡地瞥过来一眼。
主人拿着任鹏飞给的一柄小巧的权杖和一锭银元宝,兴高采烈地赶上驴车到村庄上办事去了,临走前让自家妻子好好照顾这两位贵客。
于是体态略胖的农妇便把他们安排到了家中一处偏房里,还未等他们说什么,妇人已经笑道:「寒舍粗鄙,只此一间空房,你们夫妻二人今晚就勉qiáng住一宿吧,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先去准备今晚的饭菜。」说罢,掩门出去,留下屋中二人相对无言。
任鹏飞没有坚持多久,便坐在chuáng上抚着肚子直吸气,不一会儿,豆大的汗珠便一颗颗冒了出来。
冷蝶儿手足无措了片刻,才终于想起来一事,「药呢,放哪儿了,我去拿。」「咳、咳在马背上」
任鹏飞光是说出这几个字便似用尽了极大的力气,冷蝶儿不敢耽搁赶紧去取,任鹏飞接过水袋几乎把药汁喝光,呼吸才稳了些。
「药方我也带了。」冷蝶儿从腰带中抽出一张纸条,递到他面前,「你拿去吧,可以随时去抓药。」任鹏飞伸手接过:「冷姑娘,谢谢你。」
「没什么可谢的。」冷蝶儿坐在他不远处的一张凳子上,「任城主别忘了,这些事可没一件是我自愿去做的。」任鹏飞扯唇淡淡地一笑,便不再作声,而是扶着肚子缓慢地躺在chuáng上,合起眼睛,似在闭目养神。
冷蝶儿也不再说话,就这么gān坐着,直至天黑时,妇人过来掌灯,顺便叫他们出去吃饭。
冷蝶儿看了chuáng上的人一眼,便对妇人笑道:「大婶,可否把饭菜端进屋里?他身体有些不适,我想让他多歇歇。」妇人忙不迭点头,「好好,我这就去端。」
任鹏飞一来就给了他们一家挣上十年都挣不到的大元宝,现在让他们立刻拆掉这间老房子都愿意,仅仅是这些小吩咐又算得上什么?
等饭菜送上来后,妇人怕他们看不清楚,又奢侈地多加了一盏油灯。冷蝶儿在她离开后,夹了些比较清淡的饭菜进碗里,走到chuáng边,正要放下,任鹏飞已然慢慢翻过身,动作迟缓地坐起来。
冷蝶儿赶紧放下手中的碗筷去扶他。
任鹏飞朝她笑笑,虽然她一再qiáng调自己不是自愿的,可从一些小事上看,仍然可看出这名女子的细心和周到,这恐怕是天性使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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