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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掉脚上的两只鞋,段珀舒舒服服的趴在了张启明的胸口,又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张启明新近把上唇的那一抹青黑茸毛刮掉了,一张脸恢复了往日的白皙洁净,段珀抬手摸了摸他那细软的胡茬,心中忽然又烦恼起来。
他现在总是烦恼,看谁都不顺眼,连照镜子的时候都觉着闹心。他有时觉着自己是大人了,可是头脑中又没有什么明确的思想;有时又很怕自己真的变成大人——他要父亲的怀抱,不要那一屋子肉!
在这杂乱无章的烦恼中,另有一丝骚动暗暗的滋生起来。这骚动让他时而兴奋时而焦虑,在前些天的夜里,他做了人生中的第一个chūn梦,醒来后他感受着腿间那一片冰凉的粘腻,竟然厌恶的呕吐起来。
他想这世界上大概就只有自己是为这种事情痛苦的,可惜他又无法把自己那一簇小小的欲火熄灭。
今天启星回来吗?他问张启明。
张启明把书页折角做了记号,然后把书掖到了枕下:他在楼下洗澡呢,你没看见他?
段珀摇摇头,而后压低声音说道:启明,我昨天夜里,又流那个了。
张启明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老虎少爷,你是不是想和女人睡觉了?
段珀当即啐了他一口:我才没有!我又不是你和启星!
张启明那脸上露出无辜神情,开口辩解道:我也没有啊,那是启星!
段珀把下巴抵在对方的胸膛上:我知道。
张启明抬手,用手背蹭了蹭段珀的脸蛋:老虎少爷,我和启星明天要回山里一趟,你去不去?
段珀一翻身躺倒了张启明身边,然后不甚耐烦的答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随即他又很别扭的蹬了蹬腿,仿佛是有些抓心挠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