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热泪滴落在了冯参谋长那冰凉苍老的面孔上,随即他又听到对方奄奄一息的问道:老虎呢?
推开车窗伸出头去,段提沙撕心裂肺的对着前方大喊一声:老虎!!过来!!!
段珀并不知道冯参谋长受了伤,直到他跑过来跳上吉普车后,才骤然大惊失色了。
叔叔?!车内地方狭窄,没有他落座的余地,他只能是背对前方跪在副驾驶座上,极力的向后排探过身去:你你他在极度的惊恐中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你受了重伤!
冯参谋长扭过头来,望向了段珀。
竭尽全力的抬起一只手,他对着段珀露出微笑。一股子鲜血漾出他的嘴角,他声音嘶哑的说道:老虎,叔叔要死了。
段珀一把握住了冯参谋长的手——往死里攥着,仿佛要攥碎对方的骨头。言语是滚烫的油,被他颤抖着含在口中,无论如何说不出来,一直憋的他痛彻心扉。
冯参谋长觉察到了他那手掌的热度和力度——他没有孩子,段珀就是他的孩子了。
老虎啊他像所有的往日一样,和声细语的唠唠叨叨:你长大了,要懂事啊。
段珀在滔滔的眼泪中连连点头。他喘息的太沉重滞涩了,简直就是一场窒息。
冯参谋长又继续说道:以后好好孝顺将军儿子不能打老子。
段珀这回终于是喷出了一声短促的嚎啕,权作回应。把冯参谋长的手拉扯过来凑到嘴边,他本能一般狠狠咬住了对方。
冯参谋长已经感觉不到痛楚,他窝在段提沙的怀里,眼睁睁的凝视了段珀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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