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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俯下身去伸出双手,把段珀连身子带腿的一起搂住了,不由分说的就要向上抱起——哪晓得对方虽然瞧着不大,但也毕竟是个成年男子,有些份量;而且段珀正在专心致志的揉搓头发,忽然受了袭击,也是大惊失色,吼叫着挣扎不止。结果何建国抱到一半时失了手,把段珀倒栽葱似的又撅回了大水盆里。旁边的勤务兵就见段珀那两条腿在空中蹬了两下,随即咣当一声大响,段珀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了,大水盆也随之倒扣在了他的脸上,香皂水流的满地都是。
何建国比较了解段珀的脾性,故而一见此景,也没犹豫,扭头就逃走了。而段珀在大喊之余被灌了一嘴洗脸水,爬起来后气的发疯,眼睛又被香皂泡沫刺激的睁不开,bào怒之下就遥遥的痛骂何建国,把房内的段提沙都吵醒了。
一个小时后,段珀被勤务兵们打理洁净了,火气也随之熄灭,还特地派人去找何建国,让对方把心放回肚子里,不要害怕躲避。
杜师长再一次出现,对着段提沙笑道:将军,岩温很能打啊,我本来没有指望上他,没想到他带队伍出去后,是‘一天一个寨子’,真有一点儿张启星的意思!
段珀听到了那个名字,立刻就若无其事的走进了草房中。而起chuáng不久、身体半luǒ的段提沙则是没什么异样感觉,只是点头答道:是么?好啊!那就让他去打,给我打出一条通往寮国的道路来!然后他光着膀子坐在了一个小板凳上,继续说道:收鸦片的时候快到了,我们得尽快把工厂建立起来!
杜师长也在一处大树桩上坐下了:huáng批白块都好做,那倒是容易;不过四号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将军,我们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技术人员了。
段提沙用手揉搓着肚皮,在薄薄的脂肪下还能感受到一点腹肌的形状:没关系,我们可以试验着做,这不算紧要问题。不过工厂开工是离不得酒的,现在我们要抓紧时间,开始酿酒。
杜师长答应一声,又和段提沙讨论了几个问题,得到答案命令后便起身离去了。
段提沙在清早解决了这几项事务,然后便也像儿子那样,蹲下来撅着屁股洗漱。房内的段珀找到了一台大方砖似的日本录音机,先往那机器后面安放了gān电池,又找出了磁带插进去。手指摁下播放按钮,他在邓丽君的歌声中呆坐了片刻。
他有些思念张家兄弟了——其实是非常的思念,不过现实摆在那里,从理智上来看,他应该是痛恨那两人才对。
这种矛盾让他很觉忧郁,幸好还有邓丽君可以略略的安慰他。磁带盒里附带的画片上印有邓丽君的半身照片,他低头仔细凝视着画片,感觉这位女明星真是温柔美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