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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悄悄的在chuáng前站住了,段提沙俯下身来,将那根蜡烛端到chuáng头,从头至脚缓缓移动着照明,把儿子的身材形貌看了个清清楚楚。
多么漂亮可爱的老虎啊。段提沙一想到这孩子的体内流淌着自己的血液,心情就愉悦幸福的无法言喻。段珀是他的骨中骨、肉中肉,他有时候爱儿子爱到了身心失控的地步,简直恨不能活吞了对方。
噗的一口气chuī灭蜡烛,他上chuáng钻进毯子里,贴肉抱住了细条条的段珀。
段珀这一觉睡的十分满足,翌日上午醒来之后,就觉着神清气慡,屁股也不疼了。
段提沙站在窗外,正用傣语对着几个黑小子大声训话。这并没有搅扰到段珀的平静心情,他觉着自己头脑清晰,正可以把昨天那番失败的事业重新捡起来、再试上几次。
提着裤衩下了chuáng,他半luǒ着走出门去——先前他一度很在意自己那命根子的尺寸,自卑之余穿戴的森严壁垒,生怕被人看去了笑话;不过近来,或许是思想更加成熟了一些的缘故,他对于这件事不是那样紧张了。
在黑小子和段提沙身边蹲下来,他撅着屁股洗头洗脸,嚓嚓的刷牙齿;然后用手指从铁罐头盒里捏出切好的火腿往嘴里送,一边吃一边端着军用水壶喝冷水。白晃晃的阳光照she在他那赤luǒ的脊背上,他微微眯起眼睛,在咀嚼的同时进行思考。
浓密睫毛的yīn影使他那双眼睛显得深邃幽黑,他心不在焉的望着前方,发现这些年来,自己好像是把简单的事情搞得复杂了!
爸爸是对的,他想,其实一切操守和原则都是狗屁,都是圈禁住人心的铁栅栏。该怎样就怎样、想怎样就怎样,自己太幼稚太愚蠢了,还是爸爸的思想通透。
段珀在十四岁时,对于人生十分迷茫,坚守纯洁这个信念成为了他的指路明灯;然而在五年后,指路明灯变成累赘,被他彻底的抛弃掉了。
段提沙一看到儿子就手痒。他并没有停顿对黑小子们的训导,可是两只脚却是不由自主的走向了段珀。弯腰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光脊梁,他又深深低头嗅了嗅儿子那肌肤的气息,同时持续而铿锵的大讲傣语,丝毫不耽误正事。段珀捏了一块火腿,转过身向他递去,他一张嘴叼住了,起身面向黑小子们时,他依旧是说。
段提沙在演讲完毕后,就带着黑小子们走掉了。
段珀穿上了一身墨绿色的军装,因为觉得军帽那帽檐有些遮挡视线,所以他索性将其向后反戴上了,露出了雪白的大半个额头。跳上了自用的敞篷吉普车,他问身边的卫兵:何建国呢?
没等卫兵摇头,他又一挥手:去把他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