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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向他额头的手被重重的挥开了。手被打得很痛,果然是晚期。
别在我面前装好人了,我告诉你,别指望我会报答你,我叫报应,救了我就是你的报应!说完,冲我冷冷哼了一声就抬腿跨出了院子。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我没有奢望他能回心转意,恐怕他还有什么无情之语没有说完吧!
我告诉你,以后见到少理我,要是你敢在我面前以恩人自居,我就把你的心肝挖出来喂狗,听到了吗!烂猪!
果然啊!好心被驴给踩了!报应啊!报应啊!
我对你确实有好感没错,但说我对你有不轨之心,那就冤枉我了,我最讨厌被别人冤枉了,所以,即使你不说,我以后在路上遇到你也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跟你打招呼的,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有见过面,从来就没有对着已经空空如也的院子大声喊叫,没指望小应能听到,只是希望,喊出来,心里能好过一点,可是,好象没什么用!
你没事吧!
没事!
你还要弄到多久!
今天天气好,我想让它们多晒下~!你别管我!
可是,已经晚上了。
啊!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看头顶圆如烧饼的月亮,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没理会仙羡进屋做什么,一个人继续蹲在地上画圈圈,很想向仙羡抱怨一下白天发生的事情,可是,有怕泄露小应的行踪,把事情憋在心里的滋味儿可真憋屈。
突然,一个边缘缺了个小口的大白瓷碗伸到面前,满满一碗白米饭,红色的牛肉,huáng色的土豆,还有翠绿的青菜被菁心的堆积在米饭上,那些没有被菜肴覆盖住的地方还清晰可见被筷子按压过的痕迹,一看就知道饭被压的很实。
有种被感动的感觉,虽然这种感动让觉得很别扭,因为,就我蹲在地上的姿势,和放在我眼前地上的饭碗,饭碗上还直直插着两只红色的筷子。
我很难理解仙羡到底是怎么想的,仙羡啊,你是喂狗还是祭奠,你就不能把我扶起来,好好地服侍我上桌吃吗?
仙羡不理我,只顾看我的兰花,直到我赖在地上挣扎很久他才终于明白,这世上有种知觉,叫做麻痹。
恩!对,就是这里,不要来用力了,轻点轻点!
你,你,你们在gān什么?
暮夕一进门就看见我大爷状半靠在chuáng上,边往嘴里趴饭,边享把腿搁在仙羡腿上享受着帝王级的按摩。
诶!仙羡,你回来没随手关门吗?怎么没听见敲门声就进来了。暮夕!你进来时门是开的吗?啊?可怜已经石化掉的暮夕,完全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只会重复一句:
你,你,你,你,你重复一百遍啊一百遍
最后,两只脚都按完了,仙羡实在看不下去他表弟的重复重复再重复,狠心的打断:
你来做什么?
暮夕这才从崩溃的边缘清醒过来,恍然记起所来为何:
啊!哦!是,有人找您。
恩!仙羡应了句,把我的腿从他身上轻轻放到chuáng上,略有些抱歉的说道:
我出去下,把关好门,不用等我回来了。
恩!是今天不用等你回来,还是以后都不用等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