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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婚。”
都不合格!
重磅炸弹一下在他与她的头里炸开,起先是失望、难过,慢慢的,炸弹的烟雾散去后,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脑海里渐渐形成。
他慢慢低下头,急切的找寻着她的眼。
她缓缓抬起头,直直迎上他的眸。
总是擦身而过的视线在这一刻终于jiāo缠在了一起。
就象哈利波特的魔杖对上伏地魔的,纠缠的魔光里闪现的是十几年的岁月。
“你想的和我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欧阳随先开的口。
“Maybe。”沈忱耸了耸肩。
他黑色的眸子闪着跳动的光芒:“这件事很疯狂。”
“再疯狂我们也做过了啊。”
沈父茫然的看着他们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你们……”
“爸。”沈忱转回头,对着沈父灿然笑开,“我和随决定了,近期内就结婚。”
巷子里很冷清。空气很冰。没有起风。
“结婚要准备些什么?”欧阳随仰躺在车的前盖上,头枕在自己的手上,懒洋洋的开口道。
“我又没结过,我怎么知道?”沈忱坐在他身旁,双手支在臀侧,仰头看着天空,漫不经心的答。透过头顶光秃的枝桠望过去,天空被分割成一块一块。她顿了顿,回过头去看他,“我都没想过会我和你会被连在结婚这件事上。”
“小姐,难道我就会想过吗?”欧阳随怪叫起来。
沈忱低低笑了笑。
那时候的提议只是一时冲动,冲动过后现在连自己都有种不确定的感觉。
都是真的吗?
自己真的决定要和这个人结婚?
怎么绕了一圈,最后的那个人还是他呢。
“别得意,还有仗要打呢。你没看刚才我老爸震惊成什么样子。”向来不bào粗口的儒雅父亲都气到骂出“混球,胡闹”了。
“你也知道。我最喜欢挑战了。”欧阳随冲她抛了个媚眼。
“不要恶心我。”沈忱一掌把他的脑袋拍向另一边。
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沈忱,”欧阳随沉声笑了笑,蓦然想起,“我们好象有很多年没这样聊过天了?”
上海回来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不少,闷头读起书来,也因为这样,才轻易的就上了大学吧。
大学分隔两地,假期里他又爱全国跑,遇见的机会也少。
工作之后,大家都很忙,除了偶尔吃饭,也没多少jiāo谈的时间。
最近虽然接触频繁,但大部分时间里,都有小爬虫在,光逗他就已经很忙了。
现在想起来,好象很久没空出一段时间好好说过话一样。
“我们有这样聊过天吗?”沈忱表示怀疑的挑起一边的眉毛,“即使以前,两个人在一起也是打架居多吧?”
“哈哈哈。”他朗声笑起来。冲动的少年时期呀……
“其实我还是满奇怪后来你怎么跑去当造型师了。”当年几乎所有亲友都反对,只有她,可是她也不知道原因,只知道他想去做,就。
“你不知道?因为我喜欢画画啊,而且发现拿人来当画布最让我有感觉……”他有些吃惊她不知道,但是还是解释给她听,也许是遗传吧,他遗传到了母亲的一些爱好。
“等一下。”沈忱抬起手,做了个停的动作,“你喜欢画画?”
“是啊。”他很理所当然。
“那你当初小时候gān妈bī你学画画,你gān吗老是找机会就溜出来玩?”
“还不是看你在外面玩的那么慡心理不平衡。”他悻悻看她一眼。孩童再爱的东西也会因为枯燥的练习而腻烦吧,再加上他本来就逆反心理严重,所以当年总是学的不情不愿,等到大了,才发现那竟然是自己最爱的东西。
“我还羡慕你类。”抱怨她?她还没抱怨呢,“你都不知道我多羡慕你会一门专长,我想要是小时候我妈妈bī我学点什么,我也可以业余爱好,也不会搞的现在我连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哦,除了打架。”她母亲信奉的是放羊式管理,让她自由的选择,自由的成长。只是太早给她太多的选择,想要什么都来的太容易,她反而不知道怎么选择,也不珍惜自己选择的机会了。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经历吧,到如今,她也习惯以别人的要求为选择。
“你都不知道,我小时候多希望开明的gān妈是我妈……”他那个怨念啊。
“我还嫉妒我娘没有你妈那么有气质那么温柔……”她哼声。
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两人都停下自己的话,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欧阳随坐起了身:“那如果现在给你选,你最想会的是什么呢?”
“现在吗?”沈忱开始认真想了起来。画画、书法、舞蹈、烹调、花艺……一样样的东西闪过她的脑海,麻麻乱乱的,最后,有一样东西跳了出来,清晰的,“旅游!”
“旅游?”他讶道,“你去过的地方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