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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公子师傅会娶什么样的女人?”
问题一出,连她自己都呆了.
她想知道什么?自己和那个女人的差距有多远?多望尘莫及?她是不是像甜儿那样?还是比甜儿更好更棒更讨他欢心.
“我?哼.家里有个老太婆不让娶,这辈子大概都得当光棍和尚了吧.无所谓,小爷花名在外,可不打算屈就一个女人.光棍和尚也没说不能沾腥嘛.”他说得吊儿郎当,只是想让她知道,他就是这种吃了不会认帐的烂家伙,刚才那个吻,什么也不是.
“对了.这个东西,你拿去.”他突得想起什么,将之前受伤时拿出的小玉药瓶掏出,居高临下像赏赐般丢给她.
“你手上那伤口是帮我挡的,小爷会负责任.”算算时候,她的手伤也该结疤了,这个时候抹上不会留痕迹.可他就是那么犯贱,没法温温柔柔,体体贴贴地jiāo给她.
“我没弄错的话,这是不是男人在撇清关系时候说的话?伤口好了,就没关系了,是吧?我得学起来,免得将来惹人讨厌哒.”她故作开玩笑地问他.
他身一僵,忍下胸口的阵阵绞痛,不做多余解释,迈步就走向马车.
“侍剑,奉鞭.”
“伺候爷,东西都收拾好了.”
“启程回京.”
“是,老大!”
“什么老大,你怎么这样叫九千岁?”
“世子爷说在外头要隐姓埋名,不叫老大叫什么呀?”
“隐姓埋名?那九千岁的假名是什么?”
“我听说好象叫什么大圣…噗!没想到他喜欢当猴子.”
“你们两个脑袋不想要了吗?给爷启程!”
“收到,老大!走了走了.猴子发火要闹天宫的.”
齐大圣…
原来…连名字都是假的呀.
她又弄错了,他不是要跟他撇清关系,而是从来都没有关系.
她只是一个连名字都不需要知道的陌生人而已.
而已.
马车队缓缓驶出西陆书院的街道.
拐角处,有道身影捏紧了隐在衣袖下的拳,拳里木簪被他捏出裂纹,几近断裂.
梁幸书看着唐三好蜷缩在墙角的身影,抿紧了发白的薄唇,深深地呼吸着.
原来什么都是假的.
伤口是假的,挡刀是假的,那是为了齐天笙才受的伤,与他没有半分gān系,就连那日被齐天笙轻薄也是他们设计好的.
如果萦绕在他胸口的钝痛,和莫名其妙被她挑动的心也是假的,装的,会消失的,该多好.
可偏偏他被护的感动不是假的,他出手保护她的心不是假的,送她簪子的心不是假的,怕她被人捷足先登的担心不是假的.
他们俩本是认识,他们俩串通一气,他们俩串通一气耍弄他.
看着他懊恼痛苦纠扯,他们是在偷着笑吗?笑他白痴傻瓜,竟然会上这样的当?
他在出手救她的时候,她心里是不是在嘲笑他多此一举,自作多情.
他向她求亲的时候,她在想什么?
这个男人上钩了?还是,如果是齐公子求亲该多好?
他低垂着头,额前的发挡住月光的投she,绷紧的唇线拉出一条冰冷的缝:
“唐三好,齐天笙.你们真是好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点发上来,卡在一个很不厚道的地方,喵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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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唐三好准备着婚礼.
梁幸书雀屏中选天子帝师的事,不知何时传了开来,大家见到她都会恭敬地唤一声,未来梁夫人,可看她的眼神却始终怪怪的.
有羡慕奇怪梁大人怎会摔了眼睛选了块唐家豆腐当夫人,也有猜忌嘲弄说梁公子看上的分明是妹妹唐四甜,是她仗着先跟梁公子相亲,硬要人负责任.
也许因为梁幸书上任前公事繁忙,他突然不再拜会她,对婚事不问不闻,于是婚礼的张落和筹备全落到她一人身上.
好在唐府里的几位老妈妈是过来人,热心地担负起教她礼数的任务.偏偏她们说的,齐公子走之前已经吼过她了.
什么百子千孙被,百年好合枕,鸳鸯比目鞋.
他还真是爱说教,临走前也像个唠叨的师傅,弄得她周围都是他的影子,走到哪里也听到他曾经教导她当个讨男人喜欢的女人时说的话.
她扯布做嫁妆,拿起最便宜的布匹时---
“你就这么爱买便宜货吗?”
“便宜货有什么不好.剩银子啊.”
“是啊,真是便宜你了.你打算这辈子都拿着打折券过日子吗?啐.没质量的人生.”
想起记忆里他鄙夷的嘴脸,她会唇角一扬,放下手里的便宜货,大着胆子朝老板吆喝, “劳驾您给我最上当的布料!我要做嫁妆.”
她被别府的小姐嘲弄她狗屎运能嫁给梁幸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