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他听不进她拒绝的话,低下身就要咬住她的唇,她歪开脖子拒绝他的贴近,他倾近她的脖子却不肯退开。
妒火中烧。
越是靠近,心里有个声音越是告诉他,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属于别人。他眉心一蹙,张唇咬住她的脖子,用力地让含在嘴里的部分属于自己。
敏感的触碰让她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慌乱地伸手要推开,他却纹丝不动地揽住她的腰身,侵犯着她的颈子,甚至抬手失控地扯开她的领口。
不能继续下去,她要让他停下来,马上……
“我喜欢他。”
黑暗里她轻声说出的话语在他听来格外清晰,他手指一僵,快要剥下她衣裳的手顿在当下。
“我喜欢他,打从心底喜欢。从第一眼就喜欢,越来越喜欢。”
“……”他不想理会,关上耳朵继续亲昵地舔吻。
“我愿意同他苟且,只要他开口说要我,我就愿意。”
“……”他想要继续往下,可胸闷难耐。
“就算他有多乱七八糟,就算他根本不知道,那也没关系,我就是喜欢他。”
他终是再也下不去嘴,无法说服自己再去触碰她,他僵直了身体。
他想开口问她,他要怎么办。
他那份不亚于她的喜欢,那份不亚于她的偏执该怎么办?既然当初耍他,为何不彻底一点,索性把真心也赔给他?可最终,全数的话都卡在喉间吐不出去。
他不想同她再多说一句话,被撕裂的伤口叫嚣着痛楚。
门被打开,再被摔上。
像一扇心扉。
梁幸书飞快地消失在夜幕里。
唐三好沿着桌角滑坐到地上,哆嗦着拉回有些破损的衣裳,鼻头涌起淡酸,呆坐了片刻,她突然站起身,也冲出门去。
夜已经完全黑透,凉意甚浓。
齐南王府门外,灯笼高挂,虽是红艳bī人,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度。
唐三好缩在门外的石狮边搓着手,一辆马车从大路上“嗒嗒”而来,那响声让她伸长了脖子。
马车在府门外停了下来,她清楚地听到车上笙歌正响,是男女嬉闹的声音。
他没有因为上次被她撞见而有所收敛,他还是当他的纨绔子弟,齐家世子,她还是唯唯诺诺的无盐豆腐。
他们之间就像一夜荒唐的误会,迷迷糊糊的欢愉之后,便各回各位。
齐天笙从马车上跳下来,微有红晕的脸泛着烧,他吊儿郎当地朝马车上还在闹腾的男女挥手,打发他们快些离去。他转过身来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抬脚便要进府。
石狮边突然多出来的人影,让他怔在原地。
他盯了她好半晌,见她并不开口说话,便撇开了眼眸,当作没看见她似的从她身边擦过。
酒味,胭脂味,轻狂味。一并刷过她的鼻尖。
她迟疑了一瞬,终究开了口。
“我喜欢你。”
她不能这样一直胆小下去,更是受够了随波逐流。她可以面对梁幸书说这些话,为何不能告诉真正该听这些话的人呢?
“……”他僵直了背,回过眸来睨住她。
“打从心底喜欢。从第一眼就喜欢,越来越喜欢。”是啦,她今天才知道,才承认这个模糊不清的界限。
他依旧沉默,盯着她的眼神开始由淡转浓,焦灼得快要让人化开。
“只要你开口说要我,我就愿意。”她不要把借口推给那碗chūn药。
“……”
“就算你说不准喜欢你,就算你嫌我麻烦,我也……”
话未说完,也不需要说完,她已被塞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怀抱,那力道仿若要把她抱进身体里面。她满是酒臭的怀抱,她不推拒;磨痛她的脸颊,她不介意;冰凉透心的龙玉耳坠钻进她的脖口,她不在乎;他不够温暖香软的怀抱,她愿意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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